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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伺候三个?
墨奴儿听着差点吐血。
康孝风不好意思:“这,这不用……”
这可是莫三公子最心爱的丫鬟,人家会弹琴会写诗,这万一剥虾的时候刺伤了手,以后怎么弹琴啊?
他不敢用。
顾嘉却心安理得:“那你就自己剥。墨奴儿姑娘,你只需要伺候我和南平王世子吃虾就行了。”
说着,还问南平王世子:“是不是啊世子?”
南平王世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颔首:“是。”
顾嘉顺势道:“既然世子都说了,墨奴儿姑娘,就麻烦你了。”
墨奴儿半跪在那里,垂着眼,气得手都抖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盯着手里的虾,恨不得直接把那虾摔地上,不过还是忍气吞声地准备剥虾。
一千次一万次地后悔,没事她干嘛要跑来找顾嘉让她难堪??
顾嘉却是享受着美人儿墨奴儿给剥的虾,吃得好生怡然自得,不但自己吃,还殷勤地劝着南平王世子吃。
南平王世子便也尝了几个。
他吃起来姿态优雅,果然不愧是王府里出来的世子。
吃了一顿后,大家心满意足,各自去湖边洗手玩闹,顾嘉也打算去洗,不过想到自己手上的伤,有些小不痛快。
正犹豫着,怀里突然多出来一个手帕,上等薄软白绸的手帕。
顾嘉接过来,毫不客气地用了,擦手。
擦完后,递还给南平王世子。
南平王世子嫌弃地看了一眼,并不接。
顾嘉意识到了,随手扔一旁,不过扔了后,又想起别人看到难免起疑,便只能暂且收起来,想着回头扔掉就是了。
刚收好,只听得身旁南平王世子一脸高冷:“今日之事,谢你了。”
堂堂南平王世子,竟然没吃过口虾蛄,不会烤虾的,也不会剥虾。
多亏了有人招惹了墨奴儿来剥虾,这才免除了他堂堂王府世子的尴尬。
顾嘉早就看破了他的窘迫,淡声道:“如此甚好,那从此后我和世子殿下算是扯平了,也望世子殿下不要记恨我往日鲁莽之事才好。”
南平王世子听得,却是转首,瞥了顾嘉一眼。
“顾二姑娘,我记性很好。”
那冰冷的眼神……
他这么记恨?
顾嘉觉得好笑,这个什么南平王世子根本和她没关系,她暂时也不想招惹这个人。那天她在法源庵无意中撞破了他的隐私,心中确实有些歉疚,再加上他也确实长得不错,看着养眼,是以行事间让他几分,甚至刚才顺带帮他掩饰了下窘境,不曾想他竟然一再这么针锋相对,也这是够了。
当下冷冷地回敬道:“世子殿下,巧得很,我记性也很好。”
南平王世子一怔。
他明白,她的意思是说,那件事,她也不会轻易忘记的。
顾嘉起身,道:“会不会忘记那件事,也是要看我心情了,我心情不好,不知道随便说点什么呢,到时候世子殿下看着办。”
南平王世子:“你——”
顾嘉回首,笑得无辜又无奈:“世子殿下要杀我全家吗?”
放马过来,爱杀哪个是哪个。
南平王一时无言,他还真没法杀她全家。
——
吃了几个自己烤的口虾蛄后,终于大家伙来到了花园旁边的雅舍中,这里已经摆放了雅致的饭菜水酒,当然也有庄子里厨子精心烤制的口虾蛄。
毕竟自己烤的那几个,也就是吃着玩玩,用顾嘉的想法就是贵族子弟玩个有趣而已,真正要填饱肚子还得是上桌吃饭。
只是顾嘉没想到的是,这里是每个人一个小案几,案几上摆放着各样精致饭菜,而在各案几之间,竟是环曲。
当下顾嘉就明白了,这是要玩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也叫曲水宴,就是众人坐在河渠或者弯曲的流水沟渠之旁,边吃边喝,同时在上流放置一盏酒杯,让酒杯顺流而下,那酒杯最后停在谁哪里,谁就要取起酒盏来饮,饮尽后还要作诗一首。
顾嘉看了这个,恍悟,这是吃饭都不让人吃清净啊!
好好的吃饭,还非要作什么诗,这是存心让她不好受呢。谁都知道,她乡下来的,一个月前还不识字,哪里能作下诗来呢。
顾嘉想想也是的,其实能有什么难堪呢,无非是拿着自己不会吟诗作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