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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贵族不是人间的分封侯爵,只有和天魔有血脉之亲的人才能被称为贵族。魔族的贵族地位越是尊贵,就说明和天魔大人的血缘越近,魔力也就越是精纯。想要升为贵族,必须要获得天魔大人的血。
天魔关系到整个魔族命脉,又怎么能轻易受伤?所以从魔族出现至今,还没有一位魔族有机会成为贵族。
沈淮安下了血本,整个魔族都摩拳擦掌,打了鸡血似的将整个修真界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是,饶是如此,沈淮安也仍旧没有他家师父的消息。
沈淮安整个人都像是困兽一般。心灯未灭,可是寻踪蝶和万千魔族却偏偏什么消息也没有。这其中的关节沈淮安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望着第五只飞起的那只蝴蝶,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魔族因为血脉天性使然,所以对他绝对的服从。这是沈淮安动用魔族去寻找师父而没有抽动青霄宗的三千修士的力量的原因。
因为他不相信那些修士。即使那些修士是看着他长大或者与他一齐长大的,但是他仍旧不相信。人心是太过复杂的东西,他的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并不能够让他的大意疏忽给他家师父留下什么安全隐患。
毕竟,青霄老祖如今是幼儿模样,沈淮安也不能保证是否会有心怀不轨的人。
魔族一族的人都空了,魔宫的大殿上仿佛比以往更加空荡了几分。沈淮安坐在大殿之上撑着下巴,眸光望向远处,神色晦暗。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被宽大的袖子遮住,让人看不清他攥得死紧的拳头。只是那比往常绷得更紧的下颚的线条还是出卖了他。沈淮安很紧张很焦躁,和以往的从容不迫迥然不同。
魔族素来崇尚黑色,所以魔宫的大殿之中也只是点燃了一排蜡烛。昏黄的烛光抵挡着黑夜的侵蚀,不安的跳跃着。
这个时候,大殿一角的帘幕被掀开,一只柔白光滑的手从帘幕背后伸了进来。
那双手养尊处优,就连指尖都泛着桃花一样的粉红色。那一点粉红之后是白皙润泽的肌肤,随着主人挑帘的动作而展现出柔美圆润的线条。
一双□□着的双足踏上魔宫大殿冰凉的瓷砖上,黑的瓷砖和白的足已经很美,更勿论那个女子的一只脚踝上还搀着一圈红丝,上面的银铃虽然有些旧了,但是却更有几分古朴的味道。
古朴和精致,白皙和纯黑,柔美和冷硬,两相对比,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足矣引逗任何男人的神经。
可惜,沈淮安毕竟不是寻常男子。
他从来人挑起帘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在她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沈淮安就已经冷冷的丢出一句“滚出去。”
薛薄红的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停下来。
和妩媚的身段不同,她脸上一丝挑逗的神色也无,甚至和以往的低眉顺目不同,这一次,她的眉宇之间全然是严肃。今夜,她不是为了沈淮安而来,也永远不可能是为了沈淮安而来。
几千年几万年的光阴错落,斗转星移,她在苦苦等待着的,从来都不是沈淮安。
薛薄红的脚步不停,沈淮安的眸色更冷。他在思考是不是自从师父回归之后他泰国仁慈了,竟让魔界的这些人忘了他曾经是怎样的手段雷霆。
薛薄红似乎看出了沈淮安的不悦,只是她没有丝毫的退却。在原地稍稍站定,薛薄红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直视着那个云阶高坐的男人。
忽而,她的腰肢弯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堪堪避过了沈淮安的挥手一击。沈淮安的那一击未尽全力,稍稍有些眼色的魔族人都应该懂得生受了以平息天魔大人的怒火。薛薄红一向以长袖善舞著称,可是这一次,她不想浪费气力在这些小事上。
顺着沈淮安的人惧死,冲着沈淮安的人有爱。而薛薄红无爱无惧,自然不必再对沈淮安卑躬屈膝。
薛薄红的眼底闪过某种不悦,那不悦中甚至带着一些怨气。如今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岁,这位大人却还是这样任性呢。可怜她的君上居然会心悦于这样的人。
避开了沈淮安的一击,薛薄红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丝,方才启口言道:“我能找到君上。”
她没有说老祖,而是一声没头没脑的“君上”。沈淮安骤然散开掌心之中集聚着的魔气,双眼如同刮骨钢刀一样的扫视着薛薄红,目光在薛薄红的那串往日他从不在意的铃铛上停驻了许久,半响之后沈淮安才对薛薄红哼了一声:“原来是你。”
长剑忘魂,仙帝的本命法器。作为身为执掌六界的仙帝来说,他的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