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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画家,到一富翁家做客,见富翁墙上挂着自己一幅画,画中有所缺陷,画家便上去改了几笔。富翁很生气,说:“为什么在我的画上涂改?”画家说:“你以为花几个钱,画就变成你的了?”
参与过电视剧制作的人都知道,制片方有权,甚至可以在拍摄现场进行情节的调整,但涉及到编剧署名问题,现在厚着脸皮加自己名字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谁都知道,这种官司一打准输。本来为的是名声,打官司输了,名声更坏,实在不划算。
但还就有人这么干,还把自己名字放在了前面。
《红楼梦》里,元妃省亲,宝玉做诗。宝玉写道:“绿玉春犹卷,红妆夜未眠。”元春曾经把“红香绿玉”改成“怡红快绿”,显见是不喜欢“绿玉”这两个字,宝钗便劝宝玉改为“绿蜡”,用的是“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怯春寒”的典。
我想,如果这诗呈给元妃时,署名要是“薛宝钗贾宝玉”的话,那才叫热闹呢——按某些人的逻辑,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啊,宝钗不是改了一个字嘛。
色,还是戒
贾瑞贾大爷在整本《红楼梦》中都是个笑话,但如果说在书里挑一个对爱情最忠贞的人——当然,仅限男性,也非他莫属了。和贾宝玉见一个爱一个,贾琏等见一个淫一个不同,贾瑞到死都只钟情王熙凤一个人,最后死在了王熙凤身上。如此这般深情到底对不对?谁知道呢,贾瑞贾大爷觉得对就对,跟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比起来,他不会觉得自己的生命有多重要吧,估计。
王熙凤也让人疑心,至少她跟自己的侄子贾蓉就有点不清不楚,两个人第一次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的时候,当着刘姥姥的面,居然也有百般旖旎无限风韵欲说还休的感觉尽在其中,如果有帕帕拉齐在场,一定能拍出经典八卦镜头。二人的关系,甚至连贾蓉的老爸贾珍都有察觉,当贾蓉说:“前儿我听见凤姑娘和鸳鸯悄悄商议,要偷出老太太的东西去当银子呢。”贾珍笑道:“那又是你凤姑娘的鬼,那里就穷到如此。”贾蓉是王熙凤的侄辈,怎么也该叫一声“二婶娘”的,他却只称呼为“凤姑娘”,而贾珍不以为触,更是加了一个字“你凤姑娘”,引人无限遐想。
但贾瑞肯定想不到这些,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正像李安《色?戒》中,汤唯扮演的王佳芝被爱和性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了自己最初要和梁朝伟扮演的易先生上床的目的。
有人说,《色?戒》里的三级甚至四级镜头太多了,也正像有人以为贾瑞的爱情不纯粹,总是“硬邦邦的就想顶入”一样,有这种论调的人该被罚一辈子只许谈恋爱,但不得做任何与性有关的事。
看书也好看电影也好,色者欲戒,戒者欲色,色者欲更色,戒者欲更戒,都很正常,人不可能永远色,也不可能永远戒。贾瑞手持风月宝鉴,该是戒的吧?但那玩意儿邪门,正面是色,反面是戒,把它交给想色的贾瑞,怎么可能戒得了?正如王佳芝,本来不是不能戒的,但是易先生给她的是钻石啊,6克拉的,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个,戒不成自然在情理之中。
都说自己想戒,结果又都陷入了色,王佳芝和贾瑞,女人和男人,都不容易。
龄官的风骨
暨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张铁林说:“在有限的生产环境里,大部分学表演的人找不到饭吃。想进入这个行业的青年人太多,他们只看见赵薇一炮走红后白花花的银子进袋,他们很盲目地要做演员。”
有人开玩笑说,北京城真是艺术圣地,在这里,至少藏着10万个音乐家,10万个画家,10万个作家,当然,还有10万个演员。张铁林先生说得一点都不错,想进入表演行业的人太多,但哪个行业不是这样呢?凭直觉我就知道答案:都这样。
第二篇 太虚影视基地(3)
街头,有人骂乞丐: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还吃不上口饭,如此下作岂不丢人现眼?——这属于骂得“文明”的了。但骂人的大概不知道一个现实,太多有什么有脚甚至有力气的人找个能“干点什么”的工作非常之难,大学毕业生每年还有很多人找不到活儿干呢。从这个角度看,我坚决支持大学扩招,至少能让孩子们晚4年出来工作,给大家留口饭吃。
从事表演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成功了,就是赵薇章子怡张国立张铁林了;不成功,也不至于比别的行当差。至于张铁林先生说,很多人只能当群众演员,一天才赚30块钱,我看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