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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琴拿来。”韵儿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我则由琴儿服侍着洗漱。
那日以后……香远和益清已经被发往辛者库了。我知道自己的任性已经连累了很多人,但我宁愿继续天真地扮演一个受伤者的角色,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心背负着那么多罪恶感。我自私地把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胤禛。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多恨他一些,对他的好再漠然一些。
我欠身坐在琴前,墨色的长发像深海的鱼一般率先溜入琴弦之间。于是我便用一个镶满纯白色珍珠的发箍把头发简单地绾起。
试了几下音,我便开始弹唱起来:
我喜欢你紧握我的手
一股安全的暖流渗透到胸口
我喜欢你叫我的语气
理直气壮的粗鲁却有私密的亲昵
好想你不停止
好想你我爱你写在手心
你笑容你触碰还是让我心动
好想你不停止
好想你我爱你给我勇气
那包容那悸动都是我珍藏的内容
我喜欢你吻我的时候
看你专注的低头像永远不够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一副若无其事的又像公开的密秘
好几次我怕会来不及还没抱够你
不管我是你几分之几我只要爱你
好想你不停止
好想你我爱你写在手心
你笑容你触碰还是让我心动
好想你不停止
好想你我爱你给我勇气
那包容那悸动都是我被爱的光荣……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是泪流满面。十四,我好想你,不停止……
韵儿缓步走到我面前道:“主子,皇上送了信来。您要不要现在看看?”
我随意拨弄着琴弦,头也没抬地道:“搁着吧。”
韵儿大胆地道:“主子,您还是看看吧,外头的吴公公说皇上等着您回信呢。”
我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接过那封信。信是用白色描暗色花纹的宫纸写的。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褥。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冷哼一声,疾步走到桌前提笔写道:“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
傍晚的时候胤禛果然来了永寿宫。尾随其后的吴公公还捧着一小摞奏折。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练字,听到一声刺耳的“皇上驾到”就搁了笔。
晚膳的时候依旧是他说我听。我不得不对以往看过的清穿小说表示怀疑,爱新觉罗·胤禛真的是个沉默寡言冷如冰的人吗?起码这二十年来我看到的,他对皇室成员都是以礼相待,而不是冷若冰霜。他对兄嫂、弟妹、妻子都有着恰如其分的礼貌却又不显得过分热情或者疏远。
“唔,梦儿,你怎么都不说话了呢?朕印象中的你可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哦。是不是在屋里闷坏了?明儿让香罗过来陪陪你?”他笑眯眯地给我夹菜,“多吃些啊,朕记得你很能吃的。”
我冷冷地挑眉道:“难道皇上不知道‘食不言’是什么意思吗?”
他尴尬地笑了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关系的。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嘛。”
我咽下一口汤,淡淡莞尔道:“是啊,您是我四哥嘛。”
“绮滢……”他皱着眉唤道。
我微微转过头去,自顾吃自己的。他也识趣的不再说话。等我吃饱了我就径自起了身去漱口,然后把书桌简单收拾了借给他晚上用,自己则披上雪白的披风缓步走出院子。新分来的小丫头莎儿眼尖,见我出了屋便赶忙跟上。韵儿和琴儿难得有机会侍候在皇上身边,自然乖乖呆在屋子里而不陪我出来受冻了。
我不太喜欢梅花,或许是因为傲雪的缘故吧。永寿宫的后花园种的是大片大片的水仙,而此时正接近花期,已经开了不少。水仙大多是水生的,原本应该在这后园开个池子,本来胤禛都答应挖池了的,后来又怕我玩水会不安全,就改用了砂质土壤种植。看着这些冰清玉洁的花儿,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我也产生了满园生春的错觉。
我不由想起朱敦儒的一首《水仙》,依稀记得词里面还包含了我的名字。那诗却是许多年前读过的了,现在已记不大全。我和莎儿走到予欢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