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或许回忆总是那般的美好,却也伤的人更重,肖青流着泪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灰的暗记,此时不是天晴。
“梁凉,何时才是天晴。”肖青笑着看着梁凉,梁凉挺拔的身躯,似一棵松树,直插云霄,撑破了天的高度,是梦想不曾到达的距离。
梁凉指着肖青,“你便是我的晴天。”
假如没有别样的爱情,那么不如说再见,更为真切。
回忆似水般的流淌,那些伤人的话语,总是那般的不经意,就说了出来,错误的主动权握在谁的手中,爱情的指挥权,又交与了何人,肖青无奈的笑着,流着泪,笑着,那么的,干脆,或许,唯有那仅剩的孤傲,还在那么坚强的挺立着吧。
梁凉不曾走远的诺言,肖青不曾停歇过的质问,所有按耐不住的情感,蜂拥而出,受伤的或许是当初最先再见的人,无奈的,或许仅仅是生活的一个掠影。
西凉的天空永远都看不到没有星辰,因为那些高大的烟囱,遮盖了曾经的蔚蓝,阳光透过厚厚的乌云,衍射下来,留下一丝残忍的温度,便绝尘而去,梧桐下的小憩,在梦里依旧是那难闻的烟味。
肖青眨了眨眼睛,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正中,梦里梁凉离别时的身影,依旧那么的仓促而又孤单,“梁凉,已经离开多久了。”肖青抹了抹脸庞,那些肆意流淌过的清泪,慢慢的变成一条条的干痕,心里却无法治愈那一条条见骨的伤疤,或许泪腺已经干涸了吧,肖青努力的笑了笑。
“我记得你曾经让我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因为你说过那是一个优美的姿势,书里说,四十五度是一个孤独而又凄美的角度。”肖青,迅速的敲击着键盘,盈亮的屏幕上,倒映着肖青苍白的面庞,旁边的咖啡杯里,依旧冒着灼灼的热气,苦涩的夜晚,何处是月明,却等来的是灯火辉煌,大洋彼岸绽放的曼陀罗,是否也像地中海边缘的一样娇艳血红,梁凉明亮的瞳孔,是否看到了星辰的闪耀?
午夜已经渐渐的没入了洞黑的边缘,地平线似乎将要升起一抹光亮,西凉美妙的名字的背面,各种工业机器,依旧在不断的轮转着。沉沉的昏睡,换来了疲惫,还有沧桑,干涸的感情,随时准备着走向寂灭,肖青看着梁凉暗淡的企鹅头像,它似乎麻木了,无论肖青,怎么努力的去试图抖动,可是那片死寂不与肖青的迫切苟同相念。
信纸上墨色的字迹,薰衣草淡淡的味道,似乎已经随着年代的悠长,而渐渐的走到了消逝的边缘,梁凉奋笔疾书的模样依旧倒映在肖青的脑海里,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似乎没有梁凉的味道。
岁月的痕迹,渐渐的掩埋了记忆的方向,迷失的梦境里,向日葵在惨烈的绽放着。
时至已久,无从纪念。
城市的回廊边,昏黄的灯光,将人的影子,无限的拉长,躲避的等待,渐渐的开始变得疲惫不堪,灯光下,他的面庞,如同刀削,那瘦弱的身体上,遍布着青春的动感,他叼着烟头的模样,颓废而又清晰,一向喜欢干净的脾性,似乎也已不在了,他破洞的牛仔裤上,依稀可以看到昨天,时尚的痕迹,只是那层层的污迹,已经挡住了上面色彩丰盈的图案,就像他的面庞,那么灼眼,却已经被烟雾深深的埋葬了起来,彼此陌路不见,似乎是契约一般,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内心,飞机的轰鸣声,之曾停泊在欺骗的港湾,而这边只有夜色残忍的狞笑,或许依旧记得她苍翠的容颜,是他永远不曾凋谢的回忆,或许生活的破败,泯灭不了他对她的思念,即使那般的冰冷而又苦涩。
四月的灿阳,映红了现实,光线的冷寂,永远都摆脱不了,这座城市灰烬的掩埋,他们说,这就是西凉。
当酒吧里的歌手,慢慢的吟唱起,那些年所谓的民谣的时候,她安静的哭了,她看着旁边那个削瘦的背影,看着他面庞上,被笑容刻意掩盖的悲伤,她问她们,为何唯独只有他如此的孤单,她们说,那是一种被生活驯化出来的脾性,她摇了摇头,酒吧里昏黄的灯光,遮住了他的疲惫,照亮了她的忧伤。
当回眸在一瞬间使枯竭的回忆渐渐的开始丰盈,四目相对,成了所谓永恒却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瞬间。
“梁凉。”或许唯独还剩下那个幽深的瞳孔,可以让她分辨出现实中颓败如此的他,他黯淡的眼神,似乎瞬间点亮了一抹光彩,只是没有过多久,便再次寂灭了下来。
“你认错人了。”冷冰冰的话语,未曾浇灭燃起热情的她,青春如此破败,还好已经走远。
时隔久远的躲避与等待,是躺在现实的残忍下,还是停留在梦境幻想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