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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咏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照着今上的唇吻了下去。
“你……唔……”今上大惊,急欲将他推开,但很快便也沦陷其中了。
一吻终了,江之咏目光灼灼,直视今上,恳切言道:“陛下,之咏心中,唯有陛下,魏暮纵然出众,又岂能及陛下之万一?陛下之事,即臣之事,臣又焉敢不尽心竭力?只是,如臣方才所言,除掉魏暮,并非当务之急。”
今上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咳以为掩饰:“那……依你说,什么才是当务之急?”
“除掉李蕤。”
☆、太子之谜
“怎么又是李蕤?”
“因为他是太子。”
“什么?”今上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是说,杨氏当年生的那个孩子?”
“正是。”
“不可能!”今上道:“那孩子早就已经死了。朕亲眼看着他下葬,怎么会……”
“陛下,那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被带到李家,以李家大公子的身份长大成人。”
此说太过骇人,今上仍是不敢相信,但江之咏这般郑重,似非无据,一时间将信将疑,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江之咏知他心思,解释道:“当年,杨氏姐妹先后产子,李家之子比太子仅大半月,又都是婴儿,一般人根本难以分辨,她们姐妹就是利用这一点,联手玩了一招李代桃僵。”
“江之咏,你戏文听多了吧?”今上对李代桃僵之说不以为然:“即便是亲姐妹,谁肯牺牲自己孩子的性命来救别人的孩子?何况,当年为那孩子诊治的,可是你亲哥哥,就算有人动了手脚,又如何瞒得过他?”
“陛下,”江之咏道:“李夫人的确舍不得牺牲自己的孩子,可是,如果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呢?至于臣的兄长,当年之事,就是由他经手,又何需瞒他!”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今上语气急迫,看样子,似乎是被说动了。
“陛下可还记得,太子夭折之后,臣兄便此去官职,不知所终了?”
“你的意思是,他害怕事情败露,所以藏起来了?”
“正是。”江之咏道:“不过,多年以来,臣并未想到此处,还以为是他因下毒杀死太子而心怀愧疚,不愿再做太医;直到去年,臣派人在遇罗境内寻访雷琴时发现了一件事,这才起了疑心。”
“什么事?”
“据臣的手下说,他们在遇罗见到了臣的兄长和他的师兄徐希圣,而且二人关系十分亲密。”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陛下有所不知,”江之咏道:“这徐希圣在东洛时,与李家过从甚密,这李家一直视臣一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受他们影响,徐希圣也与兄长断了同门之谊,一直不相往来,就是这样两个人,居然一同跑到异国他乡而且关系密切,难道不奇怪吗?”
“一同?”今上这回终于抓住了要害:“你是说,那徐希圣也是太子死后跑到遇罗去的?”
江之咏点头道:“臣当时觉得奇怪,便派人再调查,那徐希圣竟然也是在太子死后离开了东洛。臣心想,或许此人与太子之事也有干系,就仔仔细细查了一遍他的底细:原来,二十三年前,出生不久的李家之子身患重病,由他医治多时,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就在我们对太子动手的前一夜,那孩子夭折了。”
“死了?”今上道:“可照你所说,此事必极隐秘,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此事的确极为隐秘。”江之咏道:“臣找到了那孩子当年的奶娘苏氏,苏氏一家,世代为李氏家奴,可臣找到她时,她竟已离开了李家。这很奇怪,臣向她问起离开缘由和徐希圣之事,她告诉臣,当年徐希圣为那孩子治了三个月的病,一开始还让大家照顾,到了后来,太子死前半个月时,李夫人突然说,不让大家伺候了,只有李氏夫妇和徐希圣三人照看。不仅如此,李夫人还将这些人分批打发走了。又过了半个月,也就是太子死后不久,那孩子的病却突然好了,身边侍奉的也全是新人。陛下试想,世上焉有如此凑巧之事,太子一死,那孩子立刻痊愈,还有,无缘无故,为何要将之前侍奉之人全部赶走?分明是怕被他们看出,孩子被人换了。”
“有道理。”今上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
“而在宫里,”江之咏继续道:“当年陛下为了能让臣兄顺利下手,买通了所有侍奉之人,让他们全部听命于臣兄,没想到,臣兄却利用了这一点,与徐希圣来了个里应外合,将孩子换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