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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后就到了狩猎的黄金季节,孪生兄弟俩的双脚因无名肿毒烂出了许多溃脓的小洞,这并没有妨碍他们出猎的兴致。谭世林在晒谷坪里教儿子们如何把硝石和木炭敲碎后加上硫磺配制黑火药。双胞胎顺便把一小撮硫磺与茶油调和起来用鸡毛蘸着涂拭脚上的伤口,谁也不会料想到这两双千疮百孔的破脚,后来竟然踏上了那么波澜壮阔的征程。一双脚爬雪山过草地走完了漫漫二万五千里长征路;另一双脚则转战全国,最终流落到了台湾。
深秋时节,熟透的野果和鲜红的枫叶使钟鼓山看起来既张狂又兴奋,它成熟而诱人的韵味远远盖过了春天的妩媚和热闹。双胞胎首次以猎人的身份进入这个将永远属于他们的猎场。在谭世林的指导下,他们学着观察山形,选择藏身的位置和阻击的方向,还要不时辨识猎犬搜山时不同的吠叫以捕捉准确的射击时机。别看兄弟俩外貌似绵羊般青涩斯文,一旦发狠追击猎物就展现出野狼的果敢与敏捷。没费多少周折,还未来得及预热身子,一头壮硕的梅花鹿应声倒地,代文和代武几乎同时开了火。收获来得太快了,两位新晋猎手意犹未尽地飞奔到仍在挣扎的猎物旁,代武抛开火铳一跃向前,模仿商纣王的架势双手捉住鹿角大吼一声、使劲一掰,一支鹿角竟齐根拗断。代武拾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只见上面挂着的已经干化了的鹿茸像破布条,一节一节地飘落。
狩猎给兴安男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富含动物蛋白的果腹之物,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尊严、自信、以及无尽的激情。当双胞胎抬着沉甸甸的战利品唱着山歌走出丰茂的钟鼓山丛林时,沿途的松涛和竹海都在随声附和。代武忍不住咧开喉咙高吼:“我打老虎如老鼠——哦嗨;我捉蟒蛇如蚯蚓——哦嗨……”
远远的,隔了一座山冈,悠悠颤颤的飘来了女人的对唱:“我能织锦缎喽——;我会绣百花啦——;我想生九子喽——;我可御千夫啦——”
代武被撩拨得心痒痒的怪难受,不禁停下脚步细细听闻,最终还是谭世林得出结论:那是李子梅的声音。
一群赶集归来的女人正走在钟鼓山脚下的山道上,他们隐约听到代武的山歌后一致认定是代文的声音,于是怂恿李子梅接腔。千百年来,这里的联系方式就是大喊大叫,李子梅的喉嗓能隔着两座山头与人闲聊。不成想她顺口的挑|逗打乱了一个少男的心思。
早在数年前,代武就开始悄悄关注大人世界里那些可做不可说的事情,那些事情只需想一想他便骨头发酥浑身打摆子,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因距离太远而带来的失望。但如今他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再让自己置身事外,因为他已经行过成人礼了。
当天晚上,谭世林把鹿骨和鹿皮熬成胶,等来年春分节就拿去关王庙卖钱,鹿鞭则被他小心地割下用高粱烧酒泡好了,心想:待将来年老体衰时就喝几盅,也好神气几回。
(十四)情窦初开
代武无心干活,留下代文给父亲打下手。他独自来到巴足塘边,心神不宁地徘徊着,故意让自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巴望有个人及时现身把自己拉回到家中的床上。同时,他又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愧,一直捱到半夜,等所有的窗户都黑了,他再也找不到退却的理由时才斗胆前行,像幽灵似的摸到了李子梅的窗前。他已经闻到了撩*人心弦的狐臭却没敢惊动屋内的女人,只是围着她的房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为自己的撤退找寻借口。天亮前,他灰心丧气地回到家里,在床上辗转反侧,认真地回味了这一次未果的冒险行动的每一个细节,感到后怕和庆幸,发誓再也不要做这种提心吊胆的蠢事。
次日深夜,代武毫不犹豫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看似更加正当的理由:必须有所作为,以证明自己是一个成年男人。这个豪情万丈的决心却在他摸黑走向目的地时逐步递减,到达李子梅的大门口时,他再一次陷入痛苦万分的内心纠结,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蓄积起足够抬起左手的力量。然而,敲门声轻到连他自己都没能听见,更别提那个沉睡的女人。他恨不得把这只不争气的手臂斩断,于是,他豁出去了,举起右手就是一通猛擂,急促而响亮的打门声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中骤然响起,吓坏了当事人也惊醒了左邻右舍。这哪是勾引情人的暗号,分明是土匪破门的作派。代武顾不及屋内的动静便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代文感受到了与代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