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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年府不是真的戏园子,要不他就是番强逃票也要进去看一看热闹去。
果然那年小公子半点儿不含糊,就在第二天正中午,众人正觥筹交错喝得兴致盎然的时候,他命两个下人把屏风抬着,笑嘻嘻地走到了年相所在的主桌上。
与此同时这张桌子上还坐着皇室派来的代表三皇子傅修、三位亲王、鲁国公薛浦、兵部尚书冯德、简老将军和两位德高望重的阁老,当然,还有他哥哥未来的老丈人——魏国公。
“今儿是伯父的千秋,侄儿有一件有趣儿的礼物,祝伯父泰山不倒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说完便亲手将盖住那屏风的红纱揭下,顿时偌大的厅堂里便安静了下来,无论是正在吃酒的还是谈笑的,全都转过脸去睁大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那边瞧。
能坐到此间来的人全部非富即贵,或者说非贵即贵,一看便知此物不俗。
而主桌上几位彼此亲上连着亲,就更知道此物的来历了。
齐老爷第一个唏嘘了一声,“请问哥儿,这是打哪儿来的?”
年小公子大大咧咧一笑,“哈哈,一点儿小把戏这么快就叫国公爷给揭穿了,国公爷自家的东西哪里有认不出来的?可不就是贵府的大公子齐大哥给的么!他跟我说了,错过了给大小姐添妆的时机心里不安的很,于是便想借今儿这好日子将此物赠予我伯父作为贺礼,以全兄妹一场的亲厚情意。”
这话说出来齐老爷还觉得怪长脸的,说大儿子混账吧,看他行出来的事又这么大方好看。
这屏风虽然是个宝贝,但若静悄悄送给年相,那岂不如同锦衣夜行无人欣赏?
如今这么热热闹闹地送过来,才可叫众人看看他魏国公府的富贵嘛!
不错不错,他是怎么想着的,回去该好好赏他!
谁知道他这里还没美完呢,年相已经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才开席就已经吃多了酒,咱们家说的是齐三小姐,怎么拉扯上人家大小姐了?女儿家的声名最最紧要,容不得你胡说,还不快给你齐伯伯赔礼道歉!”
为什么说齐慕安是打心底里觉得跟这位年小公子投缘呢,很有可能他们都曾经在梦里上过同一个演员培训班吧!
果然见这年小公子无辜地把眼睛一瞪,脖子一梗,“齐大哥分明说了,是他家大妹妹颂雅,上回伯母不是还夸过未来嫂子名气起得好,女儿家最紧要就是得当得起一个雅字吗?伯父忘了?不信你问问齐伯伯!”
这时候齐老爷就是再迟钝,再不明就里,也算是给逼得想明白了。
当初阮氏只含含糊糊同他说颂雅的亲事办妥了,他只当是正正经经办妥了,可如今看年相的反应,分明是阮氏在里头做了手脚,让人家误以为颂雅是家里的三小姐了,说来说去人家想聘的还是颂贞!
这一回脸也是丢大了,还当着多少亲戚朋友同僚共事的面儿呢!
本来还想借着喝了两杯酒混过去,可人年小公子就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直肠子呀!
一连又对着他喊了好几声齐伯伯,把问题颠来倒去问了好几遍。
这一回众人都忍不住看到他这边来了,齐老爷的脸色更窘了,才两杯酒下肚而已,再怎么醉也不能忘了自家闺女叫啥,排行老几吧!
于是只好紫涨着脸跟蚊子哼哼似的,“哥儿说得不错,颂雅确实是我的大女儿。”
这句话说出来别人尤可,坐在邻桌陪客的年二老爷却淡定不了了,腾地一声站起来三步两步就冲到了他面前。
撑在桌子上的胳膊都忍不住发抖。
“国公爷可是也醉了?咱们家分明说的是三小姐,怎么成了大小姐了?!”
齐老爷哪里敢去看他的眼睛,事到如今也只好咬咬牙嘴硬道:“亲家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说的就是颂雅丫头,婚书上头写的也是她的名字,怎么会是我们家三丫头呢!”
这话说得年二老爷的脸色立时便青了,两个儿子是他一辈子的心头肉,哪里容得别人这般作践?
一时急火攻了心,哪里还管这是什么场合,冲上去一把揪住齐老爷的领子怒吼道:“好一个不要脸的魏国公府!你老婆带着你们家老三上我们家来探我老婆的口风,一口一个我们家闺女儿,我们家女孩儿,哄得我老婆老实,以为你们家要将三小姐下嫁,结果你们倒好,来一招毒死人的狸猫换太子,把被别人家退过婚的破鞋偷偷换了来!在座各位评评理,这普天之下可还有王法没有!”
说完挥起拳头还要揍人,到底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