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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问我手腕上的胎记大了没有,我撩起袖子让她看了,她边看边笑,说是没想到当初抱在手臂里热水瓶一样大的孩子,现在都长这麽
大了,胎记也是。
有的东西吧,你想否认却没办法否认的了,那种东西就叫做血缘。
我那位从前的父亲大人,忙著通告,很晚才回来,我与他又打不上照面。我想也好,忘一点是一点,忘一点了,下次被他伤著就不那麽疼了。
女人天天问我是否愿意跟她,我不置可否。我心里想给瑞泽一个机会,让他起码抱住我,跟那女人说:
“不要抢了我的宝贝。”
日子过去,证明我这是妄想。
陈籽桌子上的CD无意中被我看见了,SIN乐团,待望新专集──妄想。
我有冲动拿起歌词看,但是我没那个胆儿。
日子翻去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就用这麽淡的一笔颜色带过了。
我该有点决定,我这麽想。
女人天花乱坠地说著关於我根本没打照面的亲戚的事儿,有喜有悲,喜事就笑一笑,悲事就皱皱眉头。
“你让我认你做妈是不是?想让我回那个家是不是?我答应你就是。”
那个下午,这些话确实是我说出来的。
她哭了,哭了又笑,笑了有哭,仿佛不知道怎麽好似的。
我说,我得告诉他我的决定,不然对人家不礼貌,让她给我时间,我自然会回去。
木叶落在我身上,我在做一个史上悲壮的决定,和一个史上最凄凉的告别。
“你听见我说话?”我坐桌子这头,他坐那头。
“我听著,你说。”
“耽误你工作,真的不好意思,我本来也不想 。”我曾几何时跟他说话这麽客气了?回头看了眼阳台,我曾经和那个男人在那里打架,世事不过如此。
他似乎也在意著我客气的口气,我想要改回来,却再也不懂得怎麽使用原来的语言了。
“我过两天就搬她那儿去。”
他眼睛里的火熄了,我看的很清楚,他慢慢低下头,自嘲地笑道:
“是麽,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
我恨他怎麽不说话,这个时候,平时叫嚣著爱我的男人不是应该表现的激烈一点吗?我这才发现讨厌他有时的沈默,沈默只会让我难堪!
“你爱我吗?”天知道我自己怎麽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再次抬头,没有说话。
“你的意思是以前爱过,现在不爱?”我想笑,但是知道,现在的笑容只会比哭难看。我想,或许,我有那麽一点喜欢他的,在潜移默化之中。
他依旧不说话,长发遮去了半张脸。
“好!”我站起身:“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一辈子见不著,你这张脸我就算不想见,换台的时候也还是得看,行了,我去睡了,别跟著来。”
“草,我爱你。”
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脚步没有迟疑,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个小时以後,他敲了门,递了一张票在我手上。
“下个星期六,我开LIVE,你没来看过吧,来看吧,最後一次也是,我为你唱最後一次。”
“好,”我说:“我来看。”票放在我手心里,我猜他是早有准备。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巧合,女人让我搬去她那里的日子也是下个星期六。所有的一切像一出戏似的,我苦於无法翻到结局,演著未知的戏
码,对我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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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17!最终章!
十七
这次的LIVE没有找任何人一起去,只身一个人,看他的演出。我也曾想象过,他会不会在表演中途杀出一个爱的告白,我心里有些期待著,却同样不安。
站在我旁边的,居然还是上次那个嘲笑我把歌名抱成“杀鱼”的女孩,我朝她笑笑,她也没忘记我,拍了我的肩膀说:
“哥们儿,真巧啊。”
我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儿也有男孩儿的气魄,有点震撼。
“这次不会再说错了吧。”女孩笑著对我说:“看你这次把演出表拿的挺好的。”
我说她就别臭我了。心里暗想,现在的气势等开场了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