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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对那话题讳莫如深,谁都没有说破,这便是薛纷纷敬畏薛锦坤的地方,太多把柄落在人手里,敢不老实吗?
薛锦坤又问了一些她的近况,薛纷纷对不愉快的事避而不谈,专挑些无足轻重的事情讲。
可惜哪能逃得过薛锦坤的眼睛,临走时他拍了拍薛纷纷头顶,“若是有何困难尽管来找我,我最近一段时日都会留在永安城,就住在东街的七旬客栈。”
薛纷纷站起来仰着头问:“将军府里就有许多房间,大哥怎么不早些跟我说,我让人给你收拾出来。”
薛锦坤一笑,“不必了,我还是住外面舒坦。”
说罢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并道改日再来看望,这才在薛纷纷依依不舍的相送下出了将军府。
待薛锦坤走远后,莺时随在她身后进府笑言,“将军走时小姐若有今天一半的情意,想必将军定会马不停蹄地办完事情赶回来。”
薛纷纷瞥了她一眼,嗔怒道:“好你个莺时,坏丫头!竟敢调笑起我来?”
莺时笑呵呵退到一旁,“小姐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
薛纷纷才不信,“随口一说就这么讨人厌,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开口了。”
便见莺时当即苦下脸来,有几分恳求的意思,“小姐……”
“风太大,听不清。”
薛纷纷沿着青石板路一块块跳过去,笑意盎然道。
*
若不是薛锦坤解救了她于危难之中,薛纷纷还不知如何要摆平老夫人。
得了早上的教训,这回薛纷纷可不敢马虎,端端正正地坐在翘头案后,捧着账簿一字字读的仔细。每月府里花销,无论大小都要记在账上,包括家仆和丫鬟的月钱,来往各府走动所需花费,还有傅容每月俸禄入账,等等都要一一记清楚。
薛纷纷随手拨弄两下算盘,这几天珠算水平突飞猛进,果然人都要逼出来的。她轻叹口气,让饭饭去备了杯酸梅汤来,浑身瘫软在桌案上,“将军一走老夫人就开始折磨我了,我就是那传闻中的苦命媳妇。”
闻声季夏乐了,“小姐可真会往脸上贴金,人家苦命媳妇可没您如此会享受。”
薛纷纷懒洋洋地嗯了声不再搭腔。
一个月来除了御雪庭,她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账房,时间竟也过的挺快。老夫人没怎么为难她,倒是指派了府里一个老嬷嬷手把手地教,顺道把她一举一动汇报给沈景仪就是了。
只是薛锦坤再没到将军府来看她,薛纷纷难免有几分失落。
虽说情意不怎么深厚,毕竟是同一个娘亲生的兄妹,怎么大哥对她一点也不上心?
如是又过几日,只听府外橐橐马蹄声传来,不久便见一匹青海骢上骑着两人,停在将军府门口。两人均身型修长俊逸,高的那位穿玄青道服,脚蹬皂靴,低的那位身材削瘦,穿黛蓝道服。他们一同下马,向门房道明了来意,门房便将二人迎入府中等候,去账房禀明少夫人。
彼时薛纷纷正在态度端正地拨算盘,听闻下人来报二话不说放下手中活计,松了松筋骨赶忙往正堂去。
果真如她料想的一般,薛锦意端坐在八仙椅中,抬眸向她望来,唇边含笑。
薛纷纷不由得加快步伐,跨过门槛走到跟前,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还坐着一人,霍地停下水眸大睁,“你,怎么是你?”
对方形容拘谨,连忙整了整衣衫坐起来,向她行了一礼。
她似乎才有所顿悟,难以置信的目光在他和薛锦坤身上来回逡巡,末了断断续续道:“大哥,你你跟他……”
薛锦坤笑着解释:“纷纷,不是想的那般。”
显然此话没有什么说服力,薛纷纷退开半步眉头紧蹙,“那你说的要找人,是要找他吗?”
薛锦坤颔首,“是他。”
“辞去苏州府一职,来永安城也是为了他?”薛纷纷仍旧不肯信。
然而事与愿违,薛锦坤承认,“是。”
薛纷纷满脸的不可思议,顿时忘了规矩上前摸在薛锦坤额头上,“你脑子坏掉了?你让娘亲怎么办,爹爹怎么办?”
而且这个人,他不是就何清晏吗!
薛锦坤显得无可奈何,早该料到会被人误会,他对上何清晏手足无措的眼睛,回以安抚一笑。
对薛纷纷道:“清晏她是姑娘。”
薛纷纷如遭雷劈,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偏薛锦坤嫌她刺激不够大,又抛出一颗炸药,“此次我来便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