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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天,很长时间了吗?
经脉的凝滞已经被打通,内伤也好得五六分了,看来濮阳堇的医术的确非凡。
明沉碧扯了扯一些还没解开的绷带,却一时觉得有点头疼。
唉,该怎么安抚某只可能已经炸了毛的暴力狂呢?
念头还没转完,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推开了,有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明大阁主下意识地一僵。
藕色舒袖浅袂的宽纹敞领绸袍,随意束起的青丝如瀑,墨眉杏瞳,艳绝春花的国色天姿,不是白云愁还能有谁?
四目一对,大眼瞪小眼。
还是明沉碧清咳了一声,扬扬手招财猫状打招呼:“咳,云愁~”
白云愁猛地回神,急走几步将药碗放到案几上,自己坐在床边逮住他的手探了探脉,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看得怪碜人的。
明沉碧觑了觑他的脸色,不自在地动动脖子,“那个,扶我起来一下。”
白云愁依言而行,扶他坐起来,在他背后放了个软枕。
好一会儿明沉碧才觉得快僵掉了的身体不再麻了,旁边的艳丽脑子就将药送了过来,抵在他的唇边,沉默地扬扬下巴示意他喝。
明沉碧苦着脸就着他的手喝下去。
自家暗主该不是打算和他冷战吧?
眼角的余光瞥瞥白某人身边的低气压,明大阁主杯具了。
冷脸不说话神马的最讨厌啦……
药入喉,明沉碧还未皱眉,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甜甜糯糯的清荷云片糕,顿时压下味蕾上的那股苦涩。
搞定这些事,白云愁便想起身出门,身下一紧,却是忽地被人扯住了。
低头一看,就看见一只苍白的爪子扒着自己的衣袖一角。
172、第一百六十五章
明沉碧小心翼翼地拽他,眨巴着桃花分明的眼睛扁着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云愁……”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声音,好像不理睬他是多么天大的罪过似的。
白云愁险些倒吸一口冷气,面上没动静心里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家伙,就知道装可怜!偏偏他白云愁还就吃这套!
压制着想去摸那毛绒绒的脑袋的冲动,白大美人重新坐了下来,故作淡定道:“干嘛?”
明沉碧蹂躏着他的袖子,端着要多纯洁就多纯洁的表情,还不忘赔着笑脸:“云愁~~你生气了?”
斜睨了他一眼,白大美人薄唇一掀,皮笑肉不笑:“我哪敢生你气啊?英明神武身先士卒以身试险勇擒贼首的明主大人~”
他家云愁从行为暴力上升到精神暴力了……
英明神武的明主大人默默泪流,小动物状耸拉着肩膀:“人家知道错了,云愁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啦……”
提到这个火气噌的就上来了,白云愁只觉得额上青筋一蹦:“给我好好说话!”
“我没有说坏话啊~”
“你再给我蒙混过关试试?!”
明沉碧唰的摆正脸色,变脸的速度堪塞翻书:“咳,这次是我不对,我道歉。”
“嗯?~”男子拖长了音,“知道错哪儿了?”
“不该擅作主张不该瞒你灭门案凶嫌那么重要的事……”明大阁主越说越心虚。
“就这些?”
“呃……还有葛曲觞和偃笙,你都知道了的。”
“为什么瞒我?”
明沉碧一时语塞。
白云愁杏瞳眯成一条线,像是刀刃似的,剐他一眼剜肉一层:“因为你被袭击之后没有料到零门的行动会联合其它门派,将事情演变得那么严重?因为《月枉图》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因为你觉得你有办法在
受伤的情况下掌控全局?”
话到最后,怒火已经控制不住地直直烧到拽着自己的人身上,烧得青年本能地一缩手。
明沉碧咬着唇呐呐:“我没有想到……”没想到葛曲觞眼里对白云愁的杀意是做给关心则乱的他看的,没想到葛曲觞对《月枉图》隐藏地点的了解,让他一步一步设下陷井,没想到葛曲觞那一刀来得如此突然……
看他怯生生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的模样,燃上眉头的火气忽地奇迹般的熄灭了,白云愁微微叹了一口气,“财迷,你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在怕什么?”五指抚上了他的脸颊,“怕别人知道那个姓葛的和你是血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