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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用手一按,触手处软软的,竟是人的身体。她顿时如坐弹簧般跳了起来。
她并没有奇怪自己为何能动弹了,至少在那一瞬间没有念及。其实童有才和谷迎香并没有对她下重手,只是封住了几个穴道,半个时辰一过,再加上她刚才惊怒交加,竟然把穴道冲开了。
但此刻,她心里闪过的却是另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的裸体下压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她几乎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多么令她难堪和惊惧!
她一把扯下蒙着的布条,一张俊秀但显得憔悴的脸映入了眼帘。他很年轻,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她忽然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她抓过件袍子,遮住了自己新月般的胴体,一颗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她觉察到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所以长长地松了口气,但少女的娇羞随即烧红了她的脸。
她盯着杜一山,嗔道:“你是谁?”虽然她充满了气恼,但面对着这个大孩子般的年轻人,她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杜一山低声道:“文姑娘,你不认得我了?”
文青萍恼道:“谁认得你这个大淫魔,你在嘴上还要占便宜!”
杜一山苦笑道:“文姑娘,你一定误会了,我是华山派的杜一山啊!”
文青萍先是一愣,随即面带喜色道:“你是小山子?五年前我跟着师兄上华山,带我游华山、看日出、采野花的就是你?”她的一双妙目紧盯着杜一山,既是喜悦又是怀疑。
杜一山张开眼,道:“你记起来了?你那时整天缠着你大师兄要游华山,你大师兄哪有这种空闲,师父便让我陪你四处游玩,几乎把整个华山都游遍了呢!”
文青萍接口道:“也很贪玩,而且调皮,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作弄我一番,害得我连几个最好玩的地方都没有去成。”
杜一山微笑道:“我入华山派以来,还没有那样舒心惬意过。师父不来督促我练武,众师兄弟也不会来缠得我头痛,可以无拘无束地满山乱跑,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文青萍忽然俏脸一板,道:“可你刚才怎敢……”她随即释然道:“我记得声音,那人不是你,你的声音很沙哑,你是不是病了?”
杜一山歉意地道:“那是花师兄……不过他也有苦衷,并不是成心想污辱你,你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坏。”
文青萍皱眉道:“是他?当年我见他一直侍奉在长河掌门身旁,彬彬有礼,待人热忱,他怎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杜一山不好为花迎剑辩驳,当下岔开话题道:“洛阳城里情况非常复杂,你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出来,多危险哪!你西门师兄没让你留在他身边?”
文青萍低头道:“师兄让我去找辛师兄,结果没有找到。这些日子他总是和‘恶商’在一起,行踪诡秘,不知在搞什么明堂。”
她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道:“你也被点了穴道?”
杜一山点了点头,把被点的穴道名给她讲了。文青萍立刻给他解了穴。
杜一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肢体,含笑看着文青萍。
文青萍用袍子裹紧胴体,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不自觉地垂下了头,看着自己娇嫩的脚趾,可是心里却很甜蜜。
她觉得在西门师兄和杜一山面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幼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是西门师兄把她带上了崆峒山,并且手把手地教会了她武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出落得象一朵花似的,而她对师兄的敬爱也与日俱增。她可以为他献出一切,因为她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她也能感觉到大师兄对她的爱恋,因为她是崆峒派最美丽最可爱的女孩。她已不再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黄毛丫头,而是眉目如画、体态轻盈的美人,整个崆峒派都为她迷醉。但绝没有人敢碰她,因为她是属于西门青泥的,而西门青泥是崆峒派至高无上的掌门。‘
她对其它的弟子也从来都不屑一顾,还有谁比西门师兄更孔武有力、卓而不凡?她的眼里只有大师兄,对他敬慕、爱恋,甚至有些崇拜。少女的梦是绮丽的,而梦中的他也应该是最出色的。
多少次月上柳梢头,她在房中洗浴,有一双眼睛会在窗外默默地凝视。她并不害怕,也不觉羞涩,而是将灯挑得更亮,将身体展露在窗前。水珠在牛奶般的肌肤上滑下,光线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阴影,她很自在,也很幸福,因为她知道,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