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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逸夫半倚在沙发上,也不过是大半日没见,此刻却是神态疲惫,领带松散,西装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有翘二郎腿的习惯,双手环在*前。他歪着头,微皱眉,看着涂晓蒙,沉默了良久后,开始了他的谈话。
“涂秘书,这样突然把你叫到上海来,我知道有些冒昧,这里我先要道个歉”郎逸夫的声音从大厅里响起来,冷冷淡淡,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没有感情,涂晓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摆着双手一脸赔笑着说:“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郎总”
“既然到了上海,以后你就不用叫我郎总。和这里人一样,叫我郎先生吧,不然就叫名字也可以,这些都不重要。”朗逸夫一脸疲惫,用力的*了*太阳穴,继续道“其实这么匆忙的叫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他顿了顿,神色里一扫疲惫,变得严肃冷酷。他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不紧不慢的。“在完成这件事期间,你不必插手公司里的任何事务,会有人全权代理。职位暂时由他人顶替,你只须做好我交给你做的事情就可以。名义上,你是在为公司做事情,工资照常发放。并且是原来的三倍,也算做是一点点小的补偿吧!”
郎逸夫的一段话让晓蒙听得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拿公司里的钱却不插手公司里的事情,要我做的事情又是有那么多的补偿,名义上在为公司做事,那实质上呢?要做到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她的疑问一串接着一串,不断在心里泛着泡泡。
郎逸夫停了良久,像是在等涂晓蒙消化刚刚自己说的内容。随后,他稍稍向前挪了挪身子,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缓缓地说道:“这件事只能算是我的一件私事,跟公司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看着涂晓蒙,神情*,眼神复杂。嘴角间泛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别墅的后花园里有很多很多的桔梗,这些都是八年前种下的。是冷淡的紫,开满整个园子的时候很美。霍彦平时一直打理着这里一切事务,也包括这一园子的桔梗花。他总是没有明白为什么郎先生独独钟爱这样冷淡甚至有些平凡的桔梗花。问题憋久了,有次就不免状着胆子问了。
“你不会明白的。”郎先生那时候只说了这样一句,他有些沉迷,冷淡中些许狂热的看着手中的桔梗花。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口*。低沉沉的嗓音里居然透着无可奈何
第三章 犹豫(1)
墙上的钟走过12点。已入深夜,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翻身时布料子摩擦的婆娑声。涂晓蒙躺在*上,翻来覆去,无睡意。
她有认*的毛病。刚到外地读书的时候,宿舍的*很*,也是睡不习惯。几夜几夜的失眠。后来实在受不了回家去,把自己的被子枕头什么的都带了走,就是这样子,失眠的情况才一点点有所改善。那时候,父母总是要说:“你以后啊也只能家里待着了。”这类的话,晓蒙听了倒也不在意,呆在父母身边毕竟不是什么坏事。
变故的发生是在晓蒙大学毕业那年。父亲做的担保人,抵了家产,和朋友做生意。现在想来其实好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如果父亲没有做担保人,如果他抵的不是家产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他不去做生意,而是老实的做图书馆管理员。如果当初自己能够预见到事情的结果和它所带来的严重*。于是,就像被许许多多的如果纠*住了一样。那些本可以避免的东西还是猝不及防的侵袭过来。
生意出了很大的叉子,投进去的钱都没有来得及救回来。父亲的朋友又一时联系不上,所有的家产就这样都抵了出去。好好的一户人家,一夜间什么都没了,陷入到了莫大的困境之中。父亲由于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很快就垮了下来,中风瘫在*上每天需要人来服侍。中学老师的母亲白天上班晚上做家教。就是休息日,依旧奔波四处,筹钱,借钱。那年晓蒙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外地,还是回了自己的城市。因为特殊的情况,即便是找工作也没了挑三拣四的权利。不过,也算是她学历高,运气倒是不错,进了郎氏企业。
晓蒙工作以后,家里的负担多少轻了一点。但是情况依旧是不容乐观的。房子抵押出去后,母亲一直住的是学校里安排教工宿舍。三四十平米的地方,还有中风的父亲。郎氏企业虽算是有名的大企业,收入也很可观,但是依旧杯水车薪。她每天都要考虑着比如借的钱什么时候能够还清,房子还要再买,请了一个保姆,费用又该怎么结算,还有自己的房租,水电问题等等。这些一系列焦头烂额的事情时时刻刻的折腾着晓蒙,让她彻夜难眠,无从摆*。
所以,当郎逸夫提出的所谓的补偿的时候,涂晓蒙不是不心动的。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