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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嘱咐二花,要他先去胡小姐家把水管某处如何如何修缮妥当——如果被问起的话就说是物业派去的;再到楼下邻居家送一张五金店的服务卡,告诉芳邻以后五年内凡是水暖五金方面有什么问题,必定上门服务,免费维修,随叫随到。同样的,如果被问起因由,她告诉二花这样去说——
“就说这是我们店和社区搞的一次优惠活动,这是她抽中的奖项。”
二花领命而去。
经过一个下午,二花回来向许瞳汇报说:“瞳姐瞳姐,一切都被我搞定了啦!我完成的很好哦!你要表扬我了啦!”
听他这样说,悄悄压在许瞳心头的一块阴云,此刻终于得以消散。
她问二花,“还顺利吗?”
二花抓抓头,脸上有丝迷惘,“还好啦!就是蛮奇怪的哦!我到楼下那家去的时候,那个叫……哦,叫息夜的女主人,她一定要人家的电话号码耶!临走还掐人家的脸,笑眯眯一定要请人家吃饭,笑得人家麻麻的,总之怪怪的啦!”
许瞳“噗嗤”一声喷笑出来。
二花这小白脸怕是被女大款给看上了。
许瞳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瑶瑶,以需要用钱的孤苦少女身份成功打进幻爱内部,成为一名崭新又耀眼的坐台姑娘。
开始她想,她与顾辰曾有一面之缘,不晓得再见时,他会不会认出她来。后来她觉得这可能性不大。他身边常年百花盛开,一朵连着一朵,令人目不暇接,她只是与他擦肩划过的一尾小草,并不算起眼,亦不会留痕。
为了投其所好,许瞳耐着性子把自己伪装成温柔荏弱的女孩子——想笑时会抬起手掩住嘴巴不露牙齿,眼睛看向哪里只一下便会矜持闪开,与人说话必定慢声细语不惊不乍,走路时迈开小小碎步,一边走一边婀娜的摇摆娇臀。
当晚顾辰便来幻爱消遣,她如愿随着一众女孩们被安排过去陪酒。
走进包间时,与其他女孩子的大方熟稔不同,她表现得娇弱弱怯生生,和所有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落魄到欢场求生的女子一样,带着三分凄楚,三分无奈,三分无措和一分自怨,眨着如洇过水一般有些湿漉漉的眼,抿着嫣红欲滴软软的嘴唇,手指因为紧张和无措用力绞紧在一起,视线闪闪躲躲的划过顾辰脸庞。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从网上精心淘来的——一身游走在性感与保守、放|荡与清纯边缘的半袖衫和短裙。
凭着这样一番催人动情的气质模样,许瞳成功吸引了顾辰的眼光。
从她进屋起,他的视线就一直环绕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过。
他挥手将她招来自己身边,待她坐下,嘴角便噙着笑,眼神虽不至放肆却也裹足了火辣炽热,同她一句句的聊着天。
假如她不是许瞳,她想自己一定很快便会迷失在这个举手投足间处处充满惑人魅力的男人身上。
他只这样淡淡的笑着,似有几分经意、又似有几分不经意、似含着几分彬彬有礼、又似含着几分风流不羁的淡淡笑着,那迷离又性感、含情又勾人的致命笑容,足矣令太多女子为他颠倒痴狂。
好在她不是别人,她是许瞳,一个面皮上可以笑靥如花、内心里却做得到理智刚硬的人。
对着他的笑容,她让自己呈现出一副惊艳后不知不觉被吸引、被吸引后一脸含春似梦般的迷离样子,呆呆钝钝的凝视着他。
她将分寸拿捏得极其好,她让自己怔忪得并不至于到花痴程度——那几分纯、几分憨、几分痴的样子,正好可以满足男人的虚荣。
她的表情明显取悦了他。
他放下酒杯,笑容里带着怜惜,柔声地问:“叫什么名字?”
她适时怯怯一笑,软软地小声答:“瑶瑶!”声音里竟还隐隐夹着逼真的颤抖。
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笑容,眯了眯眼,倾身过来执起她一只手,“今天第一次?”声音越发含着能够软筋酥骨的温柔。
她瑟缩一下,似直觉的想抽回被握的手;转瞬却因想起自己此刻身份,不得不放弃挣动而由人去握。
“恩!”她软软回答,只一个字而已,听起来却有余音袅袅的味道。
他慢慢摩挲她的手背,触手只觉如握羊脂美玉,又嫩又软;探入掌心时,却微有薄茧略显粗糙。他眼神更加怜惜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问:“有什么难处吗?”
她换上这样一副神情:明明凄楚却不得不硬做坚强。
“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带着别的女人走了,我妈妈生病了,很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