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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狂犬育苗了!”谭流说,“你要陪我医药费。”声音暗哑,是狂野按捺时的味道。
我低下头,想起小时候坐过的过山车。在兴奋中恐惧,在兴奋中期待,然后在风的呼啸中歇斯底里的尖叫。可夜晚这般宁静……
于是,我伸出舌尖在齿痕上舔了舔,谭流微微颤抖。他一把将我抱起来,传说中的公主抱。
“喜欢床上?”他问。
我看着那两米的大圆床。轻声回答:“从没在这么漂亮的床上做过。”
谭流低头吻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从未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过。
林广山……他留给我的记忆只是恐惧、疼痛和不知名的羞愧。
小虾……他是典型的北方男孩,直接、冲动、甚至是凶狠。
蒋文生……我为什么要想到他?他根本没有真正的动过我。
我昂起头来,闭上眼睛微笑,摸索着回吻。
“你想要我……”谭流轻笑。那不是问句,是一种对事实的陈述。我的身体起了反应——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我是GAY,是好色的男人。面前这样的美人,这样温柔缱绻的美人,我怎么会无动于衷?
“想要你。”我说。张嘴咬住他的头发,轻轻撕扯。
“连人带床一起送给你!”谭流轻咬我的耳朵,我呻吟出声。
“真可爱。”他低喃,“也许我会爱上你……”
我笑了起来,“男人和男人没有爱情,只有性和依赖。”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一个……曾经依赖过的的朋友。”
“他骗你的。”谭流说,“也许是因为他太爱你,所以不敢说。”
小虾,爱我?
不!我们只是一种交换,他提供给我食物,教会我生存的道理,我负责满足他的生理需要。在这种彼此需要的基础上,我们彼此依赖。
小虾说过,爱情,源于人类自欺欺人的幻想。是为了让那些衣食丰足的人不再那么空虚创造出来的一种信仰。而大凡信仰,总是无法触及的。
我还在为一生的保暖努力,爱情这种信仰并不是必需品。有一点点的喜欢,已经足够甜美了。
不知为何想到蒋文生,我看着谭流,笑了出来。
“笑得真好看……”谭流呆了呆,面孔覆盖下来。
……
“你很久没有做了……”
“唔……”
“转过身去好吗?”
“不……”
“那个姿势比较容易进入。”
“不……”
“听话。不然会受伤。”
我环住他的脖子,“我想看着你。”
我的声音动情了吗?谭流却动情地揉捏起来。
……
“你真是老天送我的礼物……”睡去前,他还这么喃喃着。
我当然不是老天送给谁的礼物。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灾难。大凡和我走得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过得很颓败。
我轻轻地推开谭流的身体,吃力地爬下床。
他已经尽可能的温柔了,我却依旧疼痛难忍。真是太久没有做了。
我在客厅的中轻手轻脚地寻找着。按照蒋文生的说法,一定有些标书类的文件。卧室一眼基本可以看遍,那边最危险,放文件的可能性也最低。
夜晚格外安静,我还能听到谭流隐约的呼吸声。他喝了那么多酒,又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睡去半个小时,应该是深度睡眠了吧?
我翻遍了客厅,也发现没有什么有关的东西。应该有书房的,我借着天空的那点光亮摸进了卧室旁边的那间房,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
匆匆地扫了一眼。江北、投标等几个关键字落入眼帘。我急忙拿出手机,把薄薄的几张纸拍了下来。然后以彩信的形式发给了猫桥,跟着发了条短信:不要回话,保存好。接着将发件箱和收件箱全部删除。做完这一切,我蹑手蹑脚地将手机放回原处。
心脏跳动的很快!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光着的脚丫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走到了卧室门口……谭流依旧沉沉的睡着。我悄声地趴上床,突然就被人用力地按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去了?”谭流的声音冷冷地在空气中响起。他反拧了我的手臂,用力压在腰上。
我吸了一口气,用不耐烦的声音说:“是不是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