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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别怕,我跟长德就是为了来救你们,你明天假装上香,坐车到……”望月安慰的开口,却被春花打断:“望月姐姐,郑大人家的孩子呢,也被处斩了?”
望月看了一眼门外,终于忍不住向外努嘴问春花:“你真认不出他?”
“啊,谁啊?”
什么眼里!望月瞪了春花一眼,开口:“皇帝总算还有点心,当年硬是豁出去在祖庙前念罪己诏,自责不该听信小人言,才救下郑大人一双儿女……”
“哦”这和她不认得郑长德有什么关系?春花疑惑的看向望月。
“郑家家财全被罚抄,郑家姐弟被人欺辱在京城无法立足,辗转流落到樊县,郑家姐姐做了典史夫人,弟弟……”望月没在往下说因为春花知道,只是向外抬抬下巴“就是他。”
很多往事浮光掠影般在春花面前闪过,怪不得郑夫人自己上门做她家媒人,大概是看在她和望月的情谊上,怪不得不肯来京城,原来这里是伤心地。
郑长德默默地看着纹丝不动的绿竹,他姐姐那样德才兼备,在京城被众人称赞的女子,最后为了他们生计嫁给一个鳏夫,他自己更是……身入泥沼龌龊不堪。
“好了,你不用想太多,等你家少爷回来,你跟他说我们的计划,只要救出你和怡儿,他一定能自己脱身。”望月伸出手隔着桌子安慰的拍拍春花。
春花回过神忽然灿烂一笑:“皇上是好皇上,那些宗室确实快要成为大虞毒瘤,望月姐姐你不知道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好些……”
“我不知道什么?”望月不耐烦的打断春花“你们走过的地方全是朝廷厚禄养着,还仗着家财到处买地的大小宗室,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皇帝对周清贞的打算?就是长德知道你们去过的地方后跟我说,周清贞是皇上选的新刀。”
望月隔着桌子抓紧春花的手:“不要犯傻,你和周清贞还年轻,你还有那么可爱的女儿。”
听到怡儿春花心里颤了一下,可她抽回手强自露出笑容:“没事我娘会照看好的……”这一瞬春花忽然明白周清贞为什么要让她娘管田庄账务,原来他早做好打算。真是傻瓜,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呢?春花收拾好心情弯起嘴角:“皇上的顾虑没错,封袭制度不改迟早压垮大虞,到时候遭殃的是大虞千万百姓。”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咋这么傻”望月气的站起身“你知道京城大小宗室有多少吗?他们一热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
“宗室再多,有天下百姓多?”春花也站前来走到望月跟前拉住她的手,语气沉稳“望月姐姐,天下总要有些人去做傻事。比如胆敢千刀加身的郑大人,也许世人眼里他是不知轻重的傻子,可这样的傻子受天下万民敬仰。”
‘收天下万民敬仰’屋外的郑长德心缩成一团,又忽然展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父亲教过的话今天被一介女流用行动证明。果然只有真正的君子才能做到坦荡,而君子是一种德行,无关读书无关男女。这一刻郑长德忽然放开心底对父亲的怨恨,父亲选了自己想走的路坦荡、无畏、无愧。
夜晚三进院子静悄悄,橘黄的烛光温暖的照亮秋夜,炕上一对佳人相拥而卧,春花倚在周清贞肩头静悄悄问:“阿贞,陛下打算让你向宗室开刀?”
这安静甚至带着清脆的声音,对周清贞而言却好像晴空霹雳炸在心头!
第75章 劝说
仲秋之夜静谧清寒; 明镜似得圆月把清辉流水般铺满人间,黑黢黢一片屋舍树木披着月光默默矗立,整个京城一片安宁。
三进小院也是一片清寒,柿子树静静立在书房前,正屋窗户上透出淡淡橘光。周清贞的僵硬没法瞒人。春花鼻子发酸:傻瓜,有什么事不能跟姐姐说; 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姐姐,我……”周清贞反应过来却无从开口,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春花半抬起身斜依在周清贞怀里,乌黑青丝从肩头逶迤滑落,她伸出手指轻轻按住周清贞的双唇,眼里一片温柔。
“阿贞; 望月姐姐说你心里没有家国大义; 我不信,你也不要这样想自己。在姐姐眼里阿贞一直都是心有丘壑的温润君子……”
春花手指轻轻挤压在周清贞有点凉的双唇上,微微的温热传入他的心底:可是姐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不在乎什么家国大义我只想要你; 只想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生死不离; 这世上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春花深深望向周清贞的双眼,那里边一片沉静温柔还有隐隐哀痛,春花弯起嘴角笑笑俯身在周清贞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