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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面无人色。
“公子,女人生子都是这样的,您要撑住,可别昏倒了。”暮春在一旁紧张的提醒。
可冶冬阳根本心神俱丧,只是胡乱的点了头。
“啊——”这次由房内传来的叫声更加凄厉了。
他身子不住摇晃了一下。
“公子,不是叫您要撑住,您还好吧?”暮春赶紧上前扶住“软弱”的主子。
“我要进去,谨儿有危险!”他脸色发青的推开暮春。
暮春急忙阻止。“公子,产房男人进不得,不吉利啊!”
这话让冶冬阳推门的手稍微顿住了。
“啊!痛死了!啊——”
这回顿住的手哪管什么吉不吉利,门一推人便快步踏进去,一干产婆见状大惊失色,而暮春只敢在外头慌张的跺脚,可不敢踏进半步。
“公子,您不能——”产婆们连忙要赶人。
他手一挥,要她们别罗唆,一双焦急的黑眸直勾勾望向床榻上因剧痛哀号的人儿。
“谨儿!”他赶至她身边、面孔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只见公孙谨满身热汗,痛得睑都扭曲了,瞪着他的眼儿发直。“我不生了……”
“好,咱们不生了!”他教她的模样吓呆,马上符和。
“那……肚里这个现在怎么办?啊——”她痛得扭动身躯,冶冬阳惊恐的瞧着满床奔流的血。
“谨儿!这个咱们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他声音发颤地吼。
“可是……来不及了。”她痛得连眼角的泪都被逼得到处窜流,血、泪以及汗交织成一幕怵目惊心的画面。
他停了呼吸。“胡、胡说,怎可能来不及,产婆,这孩子我不要——”
“啊——”他话还没说完公孙谨凄惨的叫声又响起。
握着她的手僵硬得宛如石头,治冬阳无法动弹,甚至因紧绷过度而发出了“嘎兹嘎兹”的声音。
“我娘……生我时也是这样……”
“你跟你娘不一样,她身子不好,你到生子前都还跟着我四处游历,你的身子比任何人都健朗,不会有事的!”他白着脸说。
“可是为什么生了那么久……孩子都不出世?”她已经嘶吼到虚弱了。
“这是因为、因为——”他呼吸急促的瞪向产婆们,产婆个个无奈的摇头,但忙碌的双手没停过,一会帮她擦汗,一会帮她催生。
这该不会真有问题吧?
霎时他血液倒冲,双唇发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若我有个差池,这孩子就——”
“住口!”冶冬阳脸色狂暴了起来,那暴怒骇人的神情就连产婆都吓得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你别怒,我只是想先做安排……”
“你若敢有差池,我就自己回你爹爹那送死,让他老人家将我双眼挖出,剥皮去骨,尸体喂狗!”
“啊!我……我不敢了。”
“不敢就给我好好的生!”他怒火中烧,阴鸷的神情使得他原本的斯文俊容显得恐怖至极。
“是……”公孙谨吓得脸上还挂着热泪,却忘了滴下来。
“用力生!”
“好……”
“使力生!”
“嗯……”
“生了没?!”
“嗯……啊——”
“哇——”
“生了,生了!恭喜公子、公主生了,她被您吓得生出来了!”在娃儿探出头,“哇”的一声惊天大哭的同时,产婆也跟着兴奋大叫。
这一声生了,教冶冬阳着实松了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不断轻轻擦拭妻子脸上的汗,产婆先是让母亲看两眼孩子,随即带着孩子去清洗干净,不一会将孩子抱回,递给孩子的父亲。
抱着娃儿,冶冬阳疼爱的逗弄着。“咱们可以回去见你爹爹,向他老人家请罪了。”
公孙谨皱了眉,声音有些气虚,“但是你还有两条人命没解决,咱们怎么回去?”
“不必咱们解决,事情已经自己解决了。”
“咦?”
“长安传来消息,自从太子横死牢里,不少人将矛头全指向武惠妃,说是她下的毒手,为此太子党的人还言之凿凿的说多次见到太子的鬼魂在武惠妃的寝所出没,太子要报仇的传闻不径而走,而那武惠妃一听,居然因此害怕成疾,还请巫师在夜里作法,甚至为太子改葬,但听说都没有用,最后她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