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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过了三日张翠翠几人回来了,江春华看着最近总是满面笑容的夏雨,又想起大姑和老爷子的话,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夏雨与李平定了亲,今年势必会把喜事办了,家中长女未嫁,妹妹们就先出阁,必然又引众人笑话,张翠翠和江宝林哪里准许这种事情发生,可就这一年,叫她去哪里觅个夫婿来。
秋月一回家就在院子旁边一处菜园子比划,还把江春华和夏雨拉来一起,江春华不解,夏雨望着空地道:“小舅舅跟舅母要在城里开铺子,重新建房子,就把原来房屋的木板拆了送给我们,娘说等家里稍微有些钱了,沿着我们那屋再加一间房,往后弟弟长大了也可以住。”
江春华皱眉,等冬雨长大,那还得要个十年八年的,早着呢。不过他们现在住的那屋被熏的黑漆漆的,如果能够换个屋子,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是那新屋里,再也别烧柴火!
现在她就不想住那旧屋了,等想办法赶紧建新房才是。
元宵节过去,年味也远了,家家户户又开始了一年的劳作,江春华别的做不来,留着照顾冬雨,帮家里人洗衣做饭。
冬雨已经四岁了,到了学习的年纪,天气渐暖,书生学堂里的学生却不见多,反倒比去年少了几人,见书生赚不了钱去赶考,江春华心里也替着着急,把去年的积蓄拿了大半出来,要将冬雨送去学堂,书生却只收了其中一点,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傲骨,江春华不动声色的又把多余的钱拿了回来,钱存着也不会少,哪天书生需要了,借他也不迟。
江春华对这个时代的字不认识,但诗词文化相通,每日得了闲她也来学堂坐坐,听书生讲课,下了学又教孩子们些诗词儿歌,见姐姐在这,江冬雨也学的格外起劲,年纪虽小,学的却一点也不比其他孩子们差。
可惜好景不长,学堂房屋年久失修,又无人居住,春日里一场大雨吹断了支撑屋瓦的横梁,一夜之间小小的学堂被一堆破碎的瓦砾覆盖,教室里的长凳也被砸的七零八落。
书生站在破碎的学堂前,目中的希望之火一点点被浇灭,江春华带着小冬雨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一幕也揪心不已。
一阵马蹄打破了渡口村的宁静,刘妈从身后跑来,额上挂满了汗珠,气喘吁吁的对着江春华大声道:“大丫头可找着你呢,镇上有人来找你了。”
“镇上来的?”江春华跟书生告了辞,往村口去。
村子里除了偶尔有商客来访,平日几乎无人问津,今儿个村口挺了一俩个马车,马车装饰豪华,风吹动着车帘一起一落,村里路过不少人在此围观,伸着脖子去看那车中坐的是谁,可惜春风不作美,就挑起车帘一点,隐隐约约的连人影都看不清,那风又兀自刮过了。
马车外有两个驱车的车童,车前车后却还分别听着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江春华道这儿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也被这情景震惊到了。
镇上她认识的人只有刘姐,当然所谓的堂姐江水仙被她自动排除在外,村里的人见江春华来了,目光也从马车处转向了她,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像耳边挥之不去的蜜蜂,嗡嗡声扰的人心烦意乱。
走出人群,站在马车前,江春华对着前面几人问:“我就是江春华,请问你们是?”
马车前的车童转身挑起车帘,周遭的讨论声戛然而止,目光都望着马车,车童与车内人低语几句,便见一位带着精致头饰穿着绸缎衣裳的妇人从车内探出头来,那人往外面扫了一圈,见到江春华,招手道:“到车里来。”
这人正是刘姐,江春华心中狂喜,去年刘姐说了,等在需要她的画的时候,会遣人来村里找她,今日却是亲自上门了,,怎叫人不高兴,且看刘姐这阵势,只要画有人买,绝对不愁钱。
江春华上了车,才发现车上另有两人,正是先前所见的那位小姐和那位丫鬟。
车里熏着香,镂空雕花的小香炉里冒着淡淡清颜,那丫头一见江春华,惊讶道:“呀,刘妈妈,还真是她啊。”
刘姐闻声眉头一蹙,丫头立马低了头,低着声音道:“刘姐。”
刘姐手放在车中的暖炉上烤火,抬起下巴“嗯”了一声,那位小姐似没认出江春华来,睁着漂亮的眼睛凑过来欣喜问道:“刘姐铺子里镜子后面那些画儿就是你画的?”
江春华瞬间闻到了银子的味道,点头笑道:“是的,其实没副画都是一个故事的片段,我心里有好多故事想画的,不知小姐会喜欢否?”
一旁刘姐从后座搬出一箱东西放在江春华身前,示意江春华打开,江春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