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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會以為許以純還在這裡,陪在他身邊。
他會在這個房間呆15分鐘,期間小貓會圍著床喵喵叫著,而他像是永遠沉睡夢中的人,貪婪著不願醒來。
直到這個晚上。
許以純和陳硯互說晚安後,已經是睡覺的點了,但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盯著手機屏幕停留在最後聊天信息上發呆。
很想陳硯。
真的是,分開一會都不行。
手機震動,彈出了消息。
陳硯發來了三秒的語音。
許以純微愣,因為陳硯和自己發消息很少有語音,哪怕字打多一點,也不會發過來語音條,直接打電話。
她感覺心跳有些快,將手機緊緊貼著耳邊聽,因為是邊充電邊用,手機有些燙。
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好想你。」
聲音沙啞,像是被破碎支離的玻璃,委屈得讓人心疼。
許以純笑著,翻了個身,敲打鍵盤。
反方向的大笨鐘:我也是,好想好想你。
陳硯沒想過許以純會秒回,他此時正在整理貓砂盆,消息發過來的時候,眼神黯然了幾分,思索片刻後給表姐江綰髮了消息。
凌晨兩點,江綰也沒睡。
硯:晚上能幾點結束?
綰:下午五六點就行了。
硯:明天還需要去嗎?
綰:又不是工作日,你還想放假啊?
陳硯沒再回,而是去買了傍晚五點去往常城的高鐵票。
然後將時間信息發給了許以純。
硯:明天見面吧。
見面吧,如果想念的話,就見面。
許以純愣住了,從床上直起身子,她大腦飛速運轉,手有些顫抖地翻找最近酒店的信息。
硯:晚點我就離開,這邊還有工作。
反方向的大笨鐘:啊?這好趕時間呀,要不你別來了?
發完又感覺不太好,而且違背了自己的心,許以純正想撤回,陳硯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硯:看一眼你就好。
許以純明白,兩個人的思念是一樣的,於是她便回復了。
反方向的大笨鐘:好![愛心][愛心]
熱戀中人總是難捨難分。
許以純算體會這句話了。
所以傍晚四點多的時候,許以純開始找藉口準備出門。
「媽,我去接林淼下課。」許以純換好鞋,對著廚房那邊喊了聲。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去了?捨得出門了?」楊春惠從廚房中探頭看了眼許以純。
那吉他課程的地方距離家不過三條馬路就到了,許以純竟然找出了去年沒怎麼穿的那條淺米色的長裙,小臉還抹著粉,楊春惠作為母親不了解現在年輕人的化妝風格,但她明白這小丫頭這次出門絕對沒這麼簡單。
「哦,我順便帶她吃頓飯,當姐姐的,應該嘛。」許以純嘿嘿笑著。
楊春惠這才點點頭,「行吧,姐妹倆別玩太晚,晚飯就不做你倆的了。」
許以純得償所願出門了。
夏日傍晚的風很清爽,奶茶店內,許以純眨巴著眼睛看向她的好表妹,在買了三杯跟遊戲聯名活動的奶茶後,表妹林淼終於點點頭,「行吧,我可以當這個電燈泡。」
許以純鬆了口氣,林淼卻暗暗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高鐵站內,林淼無聊地玩著手機,許以純卻時刻盯著屏幕上的列車信息,陳硯到站後給她發了消息。
於是在人群中,許以純幾乎眼睛都不眨。
人潮熙攘,終於在出站口,許以純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工裝襯衫敞開內襯純色短t,修長的身型在人群中很顯眼,陳硯甚至連包都沒有背,抬眸和許以純對視上的時候,清冷的面容上才多了些溫柔。
許以純激動得有些想哭,她奔赴向陳硯。
後者展開雙臂,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裡。
熟悉的冷清木香再次縈繞在鼻尖,許以純貪戀地蹭了蹭。
陳硯揉著她的腦袋,「好久不見。」他輕聲地說道。
「抱好了嘛姐,我餓了。」林淼不緊不慢從身後走過來,打量了陳硯後,十分乖巧地喊了聲:「姐夫好。」
許以純這才慌亂放開了陳硯,不輕不重錘了下林淼,小聲道:「瞎喊什麼呢。」
「你好。」陳硯則笑笑,偏過頭故意聽不見許以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