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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玦姬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仓皇的背影,微仰了头靠在床脚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一定是疯了!
颜生回房后讲自己捂在被褥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扔下被褥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又觉得脸烫得很,就开了门到走廊上烦躁地踱步。
这样来来回回地走着,她的步子放得很轻,不至于打扰到房中睡着的人,却又极快,不出一个时辰,她已经在这不算短的走廊里晃了不下几百次的圈。
颜生一边走着,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着实想不出自己那时怎么突然会有这样丢脸的冲动,真是悔得,羞得,要找根地缝钻进去了。
“走什么走,有病啊?”有人开了门缝吼一声,带着浓浓的睡意。
颜生这才发现,接近清晨,陆陆续续的人都已经从外面回来,打着哈欠回了房,准备睡觉了,而自己一整天没睡,不知不觉中,脚步由于疲惫也拖沓了,发出声响,扰了人睡眠。
感情这夜城的人全是夜猫子,昼伏夜出,简直是颠倒黑白呀。
颜生讪讪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人才骂骂咧咧地关了门继续去睡觉。
现下已至卯初,商央冬日的天虽亮得早,现在却也还是蒙蒙一片,只是天际隐隐泛灰,热闹了一个通宵的街面已经冷清下来,小贩也都回家补觉去了,颜生关好自己的房门,迅速将小包裹收拾好,转身就从窗台跃下去,甚至不敢去叫灰灰。
由于半晚上在外面一晚没换衣服,衣摆上沾染了夜露还未干透,捏在手中潮潮硬硬的,有些粘手。
颜生现在就是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摆看向马车车辕上哈欠连天的灰灰,和看不到却已经可以想到车内的万俟玦姬。
老天,又被他料到自己要提前落跑吗?
“嗨,早。”颜生僵硬地向灰灰打了个招呼,这才记起来灰灰是跟万俟玦姬一间房的。
灰灰愣了愣,显然是没见过颜生这么“温和”的一面,僵硬地转了转脸,舌头打哽不知说什么。
吸气,吸气,再吸气,吸到颜生快要一下子背过去的时候,她撇了撇嘴,不屑。
不就是亲了一下嘛,有什么了不起。
这样想着,颜生掀了布帘进了车厢。但当她看见那个头搁在壁上的闭眼的少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正巧遇上马车开行,轻轻颠簸起来,窗帘低低吹开,她的眼立马投到了外面。
“诶,客官,等等,等等…… ……”有人在车外喊道,马车便停下来。
“什么事?”正愁没话说,颜生很主动地掀开了帘子看向外边,觉着马下的那个小厮模样的少年看着挺眼熟。
那小厮顿了顿,才轻咳嗽:“是这样的公子,您的东西还没拿。”说着他将手中的一物递上来,脸上一红,坑坑巴巴道,“这是公子在出那位,额…… ……公子客房时…… ……掉下的。”
颜生一看,竟是那枚价值连城的和田羊脂白玉佩,暗自庆幸这客栈的小厮人品如此之好,接了玉佩,不禁伸手拍拍那小厮的肩膀,岂知那小厮却突然后退一步,躲了她的手,急急说了一声“公子小的先去了”就迅速跑开,离开之余,又忍不住往车厢内瞄了几眼。
看到小厮的举动和他脸上可以地红晕以及说他捡到这块玉的位置,颜生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一瞬间黑下来。
她竟然被误解,竟然会被误解,竟然还被误解成——断袖!
也就是,那小厮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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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赶车!”颜生轻吼了一声,放下帘子进了车,就对上一双墨黑的眼。
“啊哈,你醒了。”颜生笑,手却捏着衣摆放不开,以致手中的玉佩卡在了肉上传来一阵痛感。
“啊,”颜生又一下坐起来,看着自己掌心的玉佩,“我还有东西没拿。”
“是不是这个?”万俟玦姬摊开手,系着红绳的一块白玉就躺在他肌肤白皙的手中,分外显眼。
“那老板怎么给你了?”
“用你手上的玉佩当的证物。”万俟玦姬淡道。
“哦,谢谢。”说着,颜生就要从他手中拿走玉佩,万俟玦姬却又突然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那枚仿真玉佩。
颜生不解看他。
“告诉我你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