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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昭入宫,旭清帝果然是想斩草除根,并派了人去颜府中杀娘,我心想趁他没有将爹欲谋之思声张出去,便想要在御书房中想要杀死他…… ……”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颜生看着他,催促道:“之后?”
颜徊的目光变了变,才慢慢道:“这个死皇帝,我才刚冲过去要捏住他的命门,他就被我这么一冲…… ……给吓死了。”
颜生愣了愣,“噗嗤”一口酒喷了出来:“你开玩笑的吧?”
“嘁,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一胆小的心脏病患者。”颜徊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嗤道。
颜生又笑了:“我说你怎么跟颜小鬼变得一副模样了?这素来只有哥哥传染弟弟的,哪有弟弟传染哥哥的?”
颜徊挑眉,也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变化。
“想你也知道了,娘会疯,还有一个原因…… ……”
“令家?”颜生眯起眼接口道。
“颜婴他果然都跟你讲了。”颜徊苦笑,“你可知‘锁魂珠’?”
“在山上西毒跟我提过,这珠子世间只有雌雄两颗,使用人可配以特殊的草料使锁魂珠发挥作用,据说此珠可以控制人的意识,让别人说出心中的秘密,并且绝对不会撒谎,不过,西毒说这珠子每用一次都会有反噬作用,不仅对施用者有损伤,对被用者更会造成严重的精神损伤,严重的甚至会当场猝死…… ……你是说…… ……”
“不错,我怀疑令家有此珠,并且,安插在原颜府中的细作应该在暗中给娘施过一回,估计是半途出了什么差错,娘在那段时间的时候就疯了。”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令家就知道如何使用‘雪域’了?”
颜徊摇头:“不,他们那一次并没有成功。”
“何以见得?”
“因为,在你消失的那七天前,也就是颜府被烧毁前的一天,我的人查到有令家的细作摸到了娘居住的位置,那个位置在颜府一个极隐秘的地方,我不知他们是怎样知道的,我的人没有扣下那名细作,只是跟了他出去,见他将一锦囊递给街头的马车中的人,回来时,我的人才将他扣下,娘的疯病在那个时候更加严重,于是我就明白了,原来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
“为什么不当场就扣住他?”
“我不能让令家起疑心,不能让令家这么早就知道我已经查清了他们安插的细作,并且,我是故意将他放走去告诉令家如何使用‘雪域’。”
“什么?!”颜生瞪大了眼睛。
“别急,你想想,令家想要这天下,俞家亦想要这个天下,他们都想要知道如何使用‘雪域’,现在,令家知道了,他们会采取怎样的行动?”颜徊笑了一笑,抿了一口茶水。
“令家势必会派人盯着娘,不让俞家的细作有机可乘…… ……噢,原来你打得是这鬼算盘,这样一来,你借了令家的手牵制着俞家的人,俞家的细作就是想要探查什么,也都会被令家的细作扰乱阻止,隔山观虎斗,你倒是落得清闲…… ……但是照你的说法,令家不就知道了怎么使用‘雪域’吗?”
“你要注意了,令家的细作只给令家的那个人报告过一次,并且只有一个人去报告,这细作的心,不好说,谁知道凭一人之说是真是假,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安插了不只一个细作,就是为了互相监督,互相牵制…… ……况且,他们迟早会知道。”
颜徊后面这一句的声音说得极小,颜生没有听清,也懒得追究,只喝了一口陈酿,自言自语:“所以,你当天晚上就火烧颜府,把你认为有嫌疑的人全部…… ……除掉了?”
“不错,这样一来,那两家的细作都来不及向主子汇报,就死在大火中,谁又知道是我干的呢?这样,我在水榭中的事情,他们就更加不知道了,所以就给群臣了一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解释,不过…… ……恐怕新府建成,新的细作又要进来了,真是…… ……麻烦透了。”
“那为什么…… ……万俟玦姬会说这场火‘可以有他的参与也可以没有他的参与’?”还有,为什么来烧府的一定要安排成醉安山山贼?我上过山了,山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山贼。”
“万俟玦姬…… ……这个人,不简单,我做这些事情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他也知道。”
“那他为什么还让我白跑了一趟醉安山?”
“这个…… ……我就不知道了。”颜徊左手拿壶,右手捻杯,无奈地摊开来。
“那‘醉安山山贼’怎么解释?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