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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炮炮手甘胜一直心神不宁,听到后连忙爬出来,“到!”
“你是怎么操控的!着弹点和靶车偏了多少!你自己看看!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学铭声色俱厉怒斥道。甘胜下午的表现太荒唐了,连续发射的数发炮弹都没有击中目标,几乎一直在神游太虚心不在焉的样子。
“报告长官!我…我……”甘胜脸上惨白。
张学铭盯着他半分钟,“来我办公室,我和你单独谈谈。”
在吩咐门外的警卫把门关上后,张学铭对着惶惶不安的甘胜和颜悦色道:“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甘胜的嘴唇在抖动着,眼光闪烁不定,“我、我……”突然他一下子扑倒在地,撕心裂肺般爆发出嚎啕大哭,泪如泉涌,“张长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少帅!对不起东北军!我…我做了东北军的叛徒!”
张学铭大吃一惊:“究竟怎么回事?”
“终于到手了!”温记商店内,金莲花从和甘胜接头后带回来微型照相机里面取出了微缩胶卷,长吁了一口气,“任务完成,我们该把这个东西立刻安全转交给老板了。相信我们这一次必将是大功一件!
“是的!是要交给老板。”一把小巧的手枪出现在对面雌狼的手中,对准了金莲花,“不过不是你的老板,而是我的老板——戴老板。”
金莲花瞪大了眼睛,“你原来是军统的人!”
“哼哼!”雌狼冷哼一声,“不用点手段对付你们中统,戴老板怎么在委员长面前把徐恩曾这老家伙给挤下去?废话少说,胶卷拿来!”
第三十二节谍云重重(4)
张学铭张口结舌听完甘胜断断续续的叙述后几乎说不出话:“你……”
“长官,我知道我罪无可赦。我把机密出卖给了敌人,背叛了军队,背叛了领袖。在最后,请让我做一件事情…”甘胜缓缓站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和。他缓缓取出口袋里面的勋章盒,银质战斧勋章洁亮无暇地躺在里面。甘胜将这个凝聚着比自己比生命还宝贵的荣誉工工整整地佩戴好,又整了整自己的军装,然后深深吸一口气,在张学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闪电般抽出了张学铭腰间的军官配枪。
“长官!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东北军!我一直想做东北军最优秀的装甲兵!少帅还亲自鼓励过我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甘胜已经哭的干涸的眼眶再次被泪水绝了堤。
张学铭惊道:“上尉!冷静下来!”
外面的卫兵听到了里面不对劲,立刻迅速冲进来,两把AK…35突击步枪一起对准手持手枪的甘胜。
甘胜唰起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继续哭道,“我不想上军事法庭!我对不起我的父母,我一直是他们的骄傲,可是我怎么就背叛了军队!我对不起他们!我也对不起我身上的军装和我的战斧勋章……我要穿着军装戴着勋章而死!长官…请原谅!”
“呯!”子弹穿透了他的头颅射进了墙壁里,甘胜颓然倒下。
张学铭脸上的肌肉在剧烈抖动着,过了几秒后跨过甘胜的尸体猛地冲向电话。
金莲花脸上表情恢复平静,慢慢伸出手,手中的微缩胶卷轻轻地落进了雌狼伸出的左手里。
雌狼笑起来——金莲花交出胶卷的手没有收回去,突然银光一闪,一根钢针从她的袖子里面“铮”地破空飞出射进了雌狼的左眼里面。无与伦比的痛苦立刻让雌狼脸上还没有来的及全部绽开的笑容在随即发出的巨大惨叫声中收了回去,“呯!”——雌狼手中的枪几乎同一时刻开火了,子弹结结实实钻进了金莲花的大腿里。
鲜血糊住了雌狼剩下的右眼,“你这贱人!我杀了你!”雌狼暴怒地挥舞手枪试图寻找金莲花的影子。中枪后的金莲花踉踉跄跄拖着受伤的右腿夺路而逃,抓了一条毯子迅速爬到门外上了一辆三轮人力自行车。金莲花脸色苍白,拿起毯子遮住血迹后撕开裙子死死扎住受伤部位,同时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南郊,义庄。”
车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然后用力蹬起了脚踏。
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辽阳南郊那座破烂不堪的义庄门口。金莲花在距离这里几十米外就下了车,三轮车夫惶恐看了她几眼后调头飞奔离去。
八个便衣男子看着挣扎蹒跚过来的金莲花,立刻上前围过来。两个男子扶住她,鲜血如细线般从她的脚下流出。为首的男子看着面如金纸的金莲花,惊讶道:“你怎么受伤了?”随即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