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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点点头,曾春田问道:“那兄弟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为首的快艇艇长窘涩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弟兄们现在饥肠辘辘,临走前想吃顿饱饭,想恬着脸和你们要点吃的。”
曾春田耸耸肩,“抱歉啊!吃的有,但是不能给你们,我和我手下的弟兄们都被鬼子散播的鼠疫感染了,不能传染给你们。”说着又笑道,“我们都是最后留下的了,反正也活不了了和鬼子拼命闹个痛快吧!”
那个鱼雷炮艇艇长也哈哈笑了起来:“彼此彼此!我们情况和你们一样,也都是活不下去想闹个痛快的。”听到这话,官兵们才发现那艘快艇上躺着一枚硕大的鱼雷,艇上能放东西的地方都绑满了炸药包和炮弹;这几名海军官兵脸上和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明显的红肿脓包,军装的腋下一些地方也脓血斑斑。这时官兵们才明白了他们说的“临走”是什么意思,顿时都肃然起敬。
“鬼子军舰的火力太凶,白天不行,只能晩上去搞他们,兄弟们死前只想多拉几个鬼子垫背。”海军官兵们都神色坦然,所安群岛也是日军重点散播细菌的地区,第25海军陆战旅和29旅情况差不多,大批官兵身染病疫,病死很多。
曾春田和众陆军士兵们含着热泪端来干冷的罐头、饼干和咸内。快艇兵们纷纷狼吞虎咽起来,一顿风卷残云后都解下脖子上的军牌,为首的艇长收拢起来递过来笑道,“不想做无名英雄,拜托兄弟尽可能地带回去,让我们死的有名有姓,麻烦你们啦!”
陆军官兵们一起庄重敬礼,海军快艇艇员们也一起庄重回礼。
夜色下,宛如死士的鱼雷炮艇猛地发动起来,怒吼着以最大马力冲出了海,犹如一把利剑在海面上劈波斩浪划开一道长长的雪白浪花,飞梭着冲向远处海面上停泊的日军“衣笠”号重型巡洋舰。发现不速之客后的“衣笠”号和身边的护卫舰慌忙开火,交叉的火力在海上组成千道严密的火网,裸露空阔的海面上撤起一层层白色水浪,清脆稠密的机枪声和速射炮声从黑茫茫的远处海中传来,然后一道亮光犹如闪电照亮了夜幕,隆隆的爆炸声中,先是鱼雷击中了“衣笠”号,接着发射完鱼雷满载炸药和炮弹的快艇犹如又一枚鱼雷决死地撞上了“衣笠”号。“衣笠”号舰体上被炸开两个巨大的裂口,几十名水兵被炸死或被气浪掀入海中淹死,重伤后的“衣笠”号不得不退出第二天的登陆战斗。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直亚渡口的登陆日军在水陆坦克和舰炮飞机的掩护下再次猛攻上来,滩头的29旅官兵纷纷决死血战,轻重武器一起开火,数挺“火神”六管机枪大发神威,密不通风的弹雨火力网下日军登陆部队死伤惨重。而炮台官兵和岸防官兵也在日军舰炮轰击下死伤枕藉,血染炮台阵地。没有阵亡的官兵从血泊中爬起继续用步枪、冲锋枪向日军扫射。各个炮台弹落如雨,29旅滩头核心工事、炮台炮位和指挥所一半多被日军炮火摧毁,成为一片火海。日军登陆艇继续如蝗虫般从海上蜂拥而来,纷纷登陆,海上水柱冲天,陆上浓烟笼罩。海上、陆上到处都是嚎叫着冲来的日军,呐喊声中,岸防官兵们拿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出阵地和炮台,寸土不让地与日军展开殊死肉搏。东北军空军运输部队则突破日军空中封锁线向高兴半岛上的第29旅空投弹药、医药和粮食。
两日来的登陆战中,日军很多登陆艇都触雷沉没,数艘主力战舰也触雷受损。这一片海域由于东北军的布雷舰艇部队的布雷行动而水雷密布、险象环生、航道梗阻,因而日军对东北军布雷舰恨之入骨。在高兴半岛附近海域布雷的东北军海军数艘老式战舰改造的布雷舰纷纷遭到日军飞机和军舰围攻,冒险拼命布雷没有躲避的东北军布雷舰艇接二连三被炸沉。其中东北军最大的“海胜”号布雷舰在东口海域与八架日机遭遇后立刻遭到日机劈头盖脑一群扫射。日机呼啸着从高空鱼贯而下俯冲投弹,“海胜”号做着s型规避,舰上官兵用全部火力对抗并连续击落两架日机,但是军舰自身也中弹累累,数枚炸弹将舵机炸伤并摧毁了锅炉舱,顿时海水猛地冲入船舱,官兵们奋不顾身抢险堵塞,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堵缺口也无济于事。十多分钟后“海胜”舰内水深齐腰,炉火被淹灭,锅炉无蒸汽,机器停转,整艘战舰失去动力在海上漂浮
这时从釜山港口赶赴至此的“赤峰”号和“承德”号两艘驱逐舰立刻前来助战,两舰上的高射炮火和机枪猛烈扫射日机,狂飙的火力将空中乘余六架日机击落五架,乘余一架带伤仓惶逃窜。就在“赤峰”和“承德”号救援“海胜”号的时候,日舰“加古”号重型巡洋舰和“泽风”、“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