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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越族村民,我现在宣读一份南越省省政府和中南军区总司令部的联合命令。”漆排长掏出一封皱巴巴的文件,用硬邦邦蹩脚的越南语念起来,“为了配合当地驻军剿灭严重破坏南越省治安的伪越南自由党所属之游击队和不法暴动叛乱分子,兹特命令全省山区居民立刻收拾家产和行装,在驻军搜索队的保护下迁移至平原城镇地区,当地政府将妥善安排居民的新生,请诸位越族百姓理解并配合政府军队的工作。”
短短一百多字,漆排长吭哧吭哧念了将近十分钟,而且估计有很多的语法错误和发音错误。下面的人群一阵骚动,一些村民开始纷纷叫囔起来。虽然我听不懂,但估计他们应该是听到要背井离乡后在发泄严重不满的情绪。喧嚣中,甚至有几块泥土石块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一块正好准确命中刘副排长的脑袋,砸的他的钢盔发出清脆的“邦”一声,顿时气得他七窍生烟。地雷也险些被打中,它吓了一跳,龇牙咧嘴地望着这些越南人。
“村长,这是省政府和军区的命令,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请让你的村民准备准备,两个小时后随我们出发吧。”漆排长努力地和气道。
那个一直木着脸毫无反应并一言不发的村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音调尖锐而生涩的汉语道:“这里是我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家园,我们绝不离开我们的家园。而且我们越南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中国人来指手画脚!”
“原来你这个狗日的会说汉语!那还装什么蒜!”刘副排长一直忍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他冲上去一枪托将那个村长砸得踉踉跄跄,“你们这些狗杂种要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过日子,老子们会费这么大力气将你们迁移走吗?还不是你们这些杂种不知好歹,背后支持那些狗娘养的游击队袭击我们!既然你们不知死活,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汪汪汪…”地雷狂吠起来并咬住刘绪元的裤子拖着他,“呼!”一声枪声猝然响起,刘绪元的胳膊上霎那间绽开一朵血花,子弹在他膀子上撕开一块肉后击中了他身边的一个士兵,那个弟兄应声栽倒。“叭!叭!叭!…”更多的枪声接连响起,站在前面的两三个弟兄纷纷被击中倒地。
“有游击队!”“他们躲在村子里!”“我操!”我们猛然清醒了过来。弟兄们惊叫着,AK立刻喷出一道道火舌,直打得那些那些茅草竹房飞沙走石、凌散飘零。脚步声轰鸣,那些村民们一窝蜂地哄然上前,试图抢夺我们的武器。“开火!”漆排长大吼道,我们毫不迟疑地冲着那些村民扫射,顿时惨叫声和鲜血一起四处飞溅,但他们仍然黑压压地继续一股股扑上来。
我们一边背起受伤的弟兄和已经阵亡的弟兄,一边依托掩护射击,试图打退越南人的进攻。“呀呀呀…”怪叫声中,一个瘦猴子般的越南男子举着一根鱼叉凶狠地冲过来,就在他朝着漆排长准备投掷的时候,一道黑光一闪,地雷窜上前一口咬住了他抓住鱼叉的手,他惨叫起来。我断然开火,那个越南人的胸口绽开一个弹孔并冒起一股青烟,我清楚地听见子弹击碎他肋骨的“咔嚓”声。地雷放开那具尸体,在乱石中“嗖”地跃过地上的石头土坑,机灵地奔到我身边蹲着,和我挤在一起。
“太多了!太多了!”二等兵小周躲在我旁边的一堵土墙后,哆哆嗦嗦地扫射开火,一匣子三十发子弹很快被他打完了,就在他低头重新安装弹匣的时候,一枚锋利的梭镖猛然间飙来,瞬间划破了他的颈脖大动脉,我眼前一片赤色,红色的液体像破裂自来水管里的自来水般飞涌而出。“妈呀!”小周惊恐地叫喊起来,我连忙冲上去帮他使劲按住伤口,血水从我的手指
缝里不断喷出来,“医务兵!”我大喊。
“扛起受伤和死了的弟兄!撤!”漆排长大吼道。“狗娘养的!”刘副排长咬牙切齿地凶猛扫射着,将一串越南人接连击毙射翻。一大堆锄头、镰刀、铁锹、榔头、菜刀等农具和飞镖毒箭一起从人群中飞出,和躲藏在村里的越南、游击队的子弹一道落到我们的头上,弟兄们纷纷被砸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混乱中,我冲向一个受伤倒地挣扎着的弟兄,四五个越南人正抡着铁锹锄头恶毒地往他身上招呼,纯粹在将他往死里打。我几个点射将那几个越南人打倒,一块海碗大的石头猝不及防间轰然飞到我的脑袋上,尽管有钢盔保护不至于我脑筋迸溅,但我仍然被砸得眼前金星飞舞,摇摇晃晃险些跌倒,脑袋像脑震荡炸开了般,红色的液体从头顶滴答答地淌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日你祖宗八百代!”我怒不可遏地擦掉血,一股火气冲上了头顶。恶往胆边生,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