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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心冷不已。
父皇能立刻找到我,恐怕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也知道我在做什么。而这么多年他都未曾来找我,为何现在突然寻我,并将我绑在他身边
还有一个想法让我全身发冷。
父皇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的视线从来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掌握着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在他的面前坦露无遗……不!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度想下去。虽然知道皇家无亲情,但是我任然不愿意这么想着我的父皇,如此让人心冷的父皇。
静静的坐了下来,清晨原本拥有的爽朗顿时被一种由内而外的倦怠感取代,提不起来任何一点点力气,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约坐了一盏茶的时辰,我看着外面的天空渐渐的白了,就知道大概是要天亮了。我从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了墙角上靠着的长枪,卸下了身上的大裘,提枪出门。在门前的庭院里,站定,便将自己的长枪舞了起来。
一招一式记于心,全神贯注留与形。踏雪纷纷萍踪影,冷锋直走寒梅,金枪铁马烽烟起……
每一枪出招我都心随枪走,每一次的出招,都是必杀。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这杀敌的技巧,只能是让自己融会贯通,不然我根本活不到这个时候。
……冷风剑雨莫胆怯,红枣马上豪气生……
庭院中的一束腊梅绽放着幽香,而我的长枪在自己的舞动下寒风霖霖,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而自己全身的肌肉和胫骨在生病之后,终于能够自由的开始舒展,全身的协调力瞬间被自己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
等到我大汗淋漓的时候,李冬来出现在了庭院的拱门门口。
“三殿下。”李冬来对我躬身行礼:“传圣上口谕:让老三给朕安静一点!大清早的枪舞的哗哗响还让不让朕睡了!”
我:……
言不语而,心则乱
我坐在红木椅子前,沉默的不吭声,静静的坐在那里享受我的小米粥,看着父皇也喝着粥吃着小菜。不过看来今天早上被我吵醒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好食欲,他已经吃到了第三碗了,看着父皇将碗里的粥再次吃完后,李冬来都吃了一惊的胆颤道:“万岁爷,……这还要么?”
父皇看了看,点了头:“这笋衣味道不错。”说罢还用他的筷子在菜的上空点了点,搞得我刚刚伸过去捡菜的筷子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不过这个笋衣的味道真的很不错,我相比较父皇也吃了不少。
李冬来笑得很开心,道:“万岁爷喜欢就好,小的这就备下些带回宫里去。”父皇首肯之后,突然看着我,看着我将那口笋衣塞进了嘴巴里,那眼神真的是看的我满口的笋衣吃也不敢吃,咽也不敢咽,难受之极。
“老三也喜欢。”父皇突然冷不丁的称述了这句话,便接过了李冬来盛的第四碗小米粥开始吃了。独留我一个人呆呆的含着笋衣看着父皇,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早膳真的让我莫名其妙。只不过我没想到父皇的不对劲从这个早膳之后就开始没完没了了,吃完早膳后,他就开始要批改京城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奏章。这按理说我是要回避的,可是他不但没有让我回避,反而让我坐在了他书桌旁边,陪着他看奏章,搞得我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快道晌午的时候,父皇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看着外面的大雪半天没有说话。而我也熬不住干坐着,在书房里寻乐一本兵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父皇看了一会雪景,冷不丁道:“老三,为什么不问我为何把你带来?”
父皇的话让我全身一震。我何尝不想问?倘若我们是普通的父子,那么我就算是耍赖撒泼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不是。有的话语,您不说,身为臣子的儿子就不能问,尤其是这种神神秘秘的微服私访,儿臣只能跟着不能问,这边是做到了一个儿臣的本分。
可惜,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当真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我低着头不出声,父皇的这个问题我根本回答不了。
父皇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抓起了书桌上的一个盖着绝密戳的奏章递给我。我便一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过来看看,但是在踌躇了一会后还是接了过来。
展开这明黄色的奏章,让我吃惊的是开头的第一个名字:阿纳当。
我吃惊的看着父皇!父皇平淡的看着我,道:“阿纳当是谁,想必你比我清楚。”我点了点头,当然清楚,阿纳当是蛮夷的王弟,是蛮夷的前锋大将!在赛北的这几年里,很多次的交锋他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