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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相信心即是圣贤的人,一生长相左右。
修道院院长立刻写信寻求父亲的正式准许。老实说,我认为父亲一定高兴能这么打发我呢!
万万没想到,三天后,哥哥上门领我回家,我哭着祈求留下来,然而院长却无能为力。
回到古堡,哥哥夺走我的书并把我琐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火冒三丈。像个傻瓜似的,我不停呜咽,满屋里翻来滚去,对着屋内的门于物拳打脚踢。
后来大哥?格斯丁进房来训话。他先是拐弯抹角,最后 明白指出,任何法国的伟大家庭,绝不容许家人担任贫穷传道士。大哥斥责说,为什么你会有如此可怕的错误认知?你只不过被送去学学读于写罢了,怎么能陷溺至此,行为又活脱脱像一个野蛮的怪物?
至于想在教堂充当终身职的教士,大哥更是嗤之以鼻说,你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不是吗?你应该想到对甥侄们所尽的责任呀!
所说种种无非对我明示:我们没钱供你进入传道的丰功伟绩,你根本没机会晋升主教或红衣主教,不可能为家族谋取福利。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待在这里过日子,当个文盲兼乞丐吧,偶尔陪陪老爸在大厅里下棋倒是无妨!
终于真正明白了一切时,我在餐桌情不自禁号啕大哭;嘴里念念叨叨,说些没人听得懂有关我们家“大混乱”的话,于是被送回房间关禁闭。
母亲出现了。
她说:“你根本不懂”大混乱“这样的字眼,为什么胡乱使用?”“我懂呀!”我答道,开始对她描述家里到处可见的污秽和腐败,告诉她修道院里的整洁于井然有序;让她明白在那种地方,只要一个人肯用心,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她没有反驳,年稚如我,也看得出她对我所描述的一切,心怀响往之情。
第二天,她带我一起出门。
我们走了大半天,来到邻近一个地主的豪华大城堡。她和城堡主人带我到狗屋,让我挑选我一向喜爱的大驯犬刚生不久的小狗。
我从没看过这样温柔可爱的小狗。大驯犬站在一旁,有如打盹的狮子,注视着我们,看上去威武极了。
我欣喜若狂,兴奋得不知如何选择,最后听从地主的话,选了母狗公狗各一只。回家路上,它们一路蜷缩在我腿上的篮子里。
不到一个月内,母亲又送我两样礼物;我的第一把步枪,我的第一匹漂亮骏马。
对所付出的一切,母亲未置一词,使我完全了解她的挚爱于抚慰心意。我亲自饲养小狗,训练它们,并为它们找到一个大狗屋。
带着这两只狗,我逐渐成为一个猎人。十六岁起,我等于生活在野地之中。
在家里,我一无是处,人见人嫌;有时忍不住建议应该好好整理葡萄园,主张荒废的野地重新耕种,强调必须防范佃户偷取我们的东西等等,意见虽佳,却无人理会。
我孤掌难鸣,无计可施。日子的无声消逝,生活的一成不变,在在令我感到自己有如行 走肉。
每逢宗教节日,我如常往教堂去,只不过为了破除单调打发时间。村落每有市集时,我更一定徘徊留连,贪婪地搜寻任何足以消磨枯燥的景观。
他们不外是老魔术师、哑剧丑角或江湖艺人,表演节目大同小异;然而有什么关系呢?好歹比季节时令变化来得有趣,好歹也诉说某些天宝遗事!
但是那年,我十六岁那一年,一个意大利剧团抵达了。他们用大卡车布置出一个我所见过最精致的舞台;他们推出一部意大利老剧,其中有老丑角,年轻恋人雷利欧和伊莎贝拉,还加上老医生和各种插科打浑,演出热闹极了。
看剧时我如痴如醉,情难自己;我从未见过如此巧妙机敏,活波明快,生气勃勃的表演;甚至有时台词念得太快,我完全听不懂,也不改我衷心的喜爱。
剧团演完之后向观众讨取赏金。我随着团员到他们住宿的小客栈,提供他们我根本付不起酒钱的酒,依依不舍,只盼望能多于他们谈谈。
我对这些男男女女滋生难以言宣的爱慕。他们告诉我每一个演员担任的角色,告诉我他们常不必记诵台词,却自行视舞台需要信口说出对白。总之,你知道你是谁,演的是谁,你掌握角色的性格,说出你认为这个角色该说的话语。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才。
他们说,这叫做“即兴喜剧”!
我被迷住了,更爱上饰演伊莎贝拉的那个年轻女孩。我跟随演员们走进卡车,浏览所有的服饰和布景。当他们回到小客栈继续喝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