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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楚赶忙站起,匆忙到了两人身边,抬手要去扶行动不便的兆与:“兆与,你们这是……”
“放开!”玄楚的指尖刚碰到兆与的衣袖,便被兆与大手一扬,甩了开去。
“这……!”
见到兆与的态度,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道家弟子们,无不是对玄楚恭恭敬敬、甚至尊崇备至的,而兆与平日也并非粗鲁莽撞之人。现今他对玄楚的态度,不免让人吃惊。
玄楚愣在了原地,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兆与!你做什么!”逍遥子呵斥道。即便兆与是他的亲授弟子,这个人宗的掌门也不禁大怒。
整个太初宫内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
兆与在则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逍遥子面前,瞥了玄楚一眼,道:“师父,兆与和则年的这一身伤,正是拜他所赐啊!”
“什么?!”逍遥子和所有人都是一惊,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玄楚,又看了下两人身上的伤。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逍遥子才赫然发现,他的大弟子的足筋,竟生生被人挑断!
逍遥子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声音都颤抖了:“兆与……你、你再说一次,你指的‘他’,是谁?!”
兆与摆开则年扶住他的手,连襟跪地。则年见此场景,也赶忙跪了下来。
偌大的太初宫内,霞光铺上了红毯,夕阳也拉长了跪在地上的两个满身血迹之人的影子:“道家大弟子玄楚,弑同门弟子六人,重伤则年,挑断弟子足筋,望掌门明察!”
圈套(二)
偌大的太初宫内,霞光铺上了红毯,夕阳也拉长了跪在地上的两个满身血迹之人的影子:“道家大弟子玄楚,弑同门弟子六人,重伤则年,挑断弟子足筋,望掌门明察!”
一字一句,生硬至极,重重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那一刹那,甚至好像世界又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玄楚依旧立在刚才被兆与甩开手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地上的两人,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终于有了那么一刹那的波动。
正在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则年也道:“而且……玄楚师叔还夺去了兆与师叔等人辛苦得来的罗网消息!”
这一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则年素来喜欢自己的师叔,更是像所有道家弟子一样,将玄楚视作了自己进步的目标。而如今连他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也显然,这次的事情,玄楚绝逃不过去。
一双双眼睛都盯在了玄楚的身上,而那个白衣的公子,却只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逆光处看不清他的眼神。
“不……”正在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我相信,不会是玄楚做的!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天明!”悠在拉了拉天明的衣袖。
现在这种冰冷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喘口气都觉得费力。
“我和则年亲眼所见,还会有错?”兆与依旧跪在地上,反问。
是啊,他和则年亲眼所见……怎么会有错呢?
悠在一手支着下巴,暗自思考起来。
可是,玄楚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没有做这样的事。”玄楚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出奇的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打量着,犹疑着。
“你没做?难道是我和则年在做梦?”兆与冷笑了声,“那你说,你今天一天都去了哪儿?你身上的伤,怕也是故意弄出来的吧!”
在诸子百家的前辈,众多道家同门的面前,此刻的玄楚平静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兆与列出的罪责,无论是哪一条,都足够让玄楚被处死!再怎么淡然,到了这种火烧眉毛时候,他居然毫无紧张的神色!
“杜若姐姐……他们在干嘛?好无聊……”江离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嘘——先别说话。”杜若安慰似的摸了摸江离的头,又回望着玄楚。
只见他缓缓地向兆与和则年走来:“我今日,去了后山,也是在那里受的伤。”
“呵,又去祭拜么?祭拜了一整天?有谁为你作证?!”兆与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在那里受伤,谁会信?又有谁伤得了你?!”
“玄楚,你去后山可有人证?”仿佛是被兆与说动了,逍遥子也这样问着。
玄楚的左臂还吊在身前,藏在袖中的右手却微微攥紧。如果逍遥子信他,也就不会这么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