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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探身，湊到段凌波跟前，鼻樑蹭在她脖頸處，呼吸縈繞在她頸側，問她：「複合嗎？」

兩人離得特別近，段凌波再次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香水味。這一次，她不再感到痛苦壓抑，脖子痒痒的，她點點頭，很鄭重地「嗯」了聲。

陸生塵感到有趣，又問她：「接吻嗎？」

段凌波頓了頓，沒有點頭，也沒搖頭，陸生塵卻已經吻了上來，很急切的一個吻。唇齒相依，唇舌相融。

段凌波被他抵在椅背上，微仰著頭，陸生塵的掌心捧著她的腦袋，親出了世界末日的感覺。他的掌心溫熱，舌尖不斷舔舐她的嘴唇，段凌波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明明是在室外，夜間很涼，但他們卻感到周圍溫度很高。公園裡沒有別人，很安靜，只能聽到樹葉簌簌的聲音，還有他們接吻的聲音。

他們都很急切，很熱情，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焰，彼此連作一團。

分開時，天已經徹底黑了，路燈一一點亮，風越來越大，眼見著就要下雨了，陸生塵牽著她的手將她塞進車裡。

快到她家小區時，雨慢慢落了下來。

陸生塵盯著雨刮器，忽然問她：「接下來幾天，有空嗎？」

「幹嘛？」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他敲著方向盤，打著商量的語氣同她說，「你家太小了，我跟洛神得保持距離。」

段凌波靜靜地聽著，被埋在思想意識深處的記憶又開始襲擊他。

她想到過去她和陸生塵同居的日子，他們整天待在一起；想到為了照顧她，陸生塵每次都會親自下廚；想到他們躺在沙發上看電影、在客廳學習，那段日子似乎一直都是美好和諧的。

但她還是想到了別處去，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和所有女朋友確認關係後，都會讓人家搬去跟你一塊兒住嗎？」

陸生塵沒想到她會往這個方向想：「嘖，這話說的。你和別人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段凌波想問他，可又覺得和過去、和前任比較沒有意義。而且她知道陸生塵是覺得她家太小，跟洛神一塊兒生活，他遲早會過敏。他家空間比較大，會好一些。

陸生塵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說：「不想同居也沒事，我會經常過來找你的，反正我媽家離你家那麼近。」

段凌波看著她，沒有立刻回答他，只說：「等下個晴天吧，等天晴了我再告訴你答案。」

結果這場雨一連下了半個月。

期間陸生塵經常過來找她，不是約她吃飯，就是陪她遛狗。偶爾段凌波也會親自下廚，做一些簡單的菜。

陸生塵經常靠在一旁看她：「沒想到你會做飯。」

「畢竟出去了那麼多年，簡單的還是可以的，雖然做得不怎麼好吃。」她將菜盛入盤中，讓陸生塵幫忙端去餐桌，自己負責打飯。給陸生塵打一大碗，自己一小碗。

陸生塵先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她的：「你後來，一直都吃這麼少嗎？」

段凌波不住往他碗裡夾菜：「不少了，我覺得能飽。」

「難怪餓瘦了。」陸生塵一邊吃，一邊感嘆。

段凌波忍不住笑出聲：「陸生塵，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我比當年重了好幾斤，好不好？」

「是嗎？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筷子。

因為下雨的緣故，同居的話題陸生塵再沒提起過。

五一假期段凌波回了趟她媽媽家。

她沒有車，也沒有駕照，因此陸生塵非常好心地充當司機，送她回了趟老家，看到她走進去，才掉頭離開。

讓段凌波沒想到的是，勞動節家裡竟然還會有客人，而且還是一大波。

她向他們一一問好，便帶著洛神上了樓。

晚上，段凌波上客廳喝水，剛好看到她媽媽掛斷電話，臉上掛著笑意。見著她，段媽媽便開始老生常談，提到她朋友家的一個孩子還挺不錯的，她前幾天見過，人長得高大帥氣，又有禮貌，很討長輩的歡心。

她說得足夠委婉，但聽得多了，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段凌波早就知道她媽媽不會放棄，儘管她已經跟她說了無數次。

她沉默片刻，告訴她媽媽：「你不用給我介紹對象，我有男朋友了。」

段媽媽的笑意倏然消失，兩人相望半晌，她開口問段凌波：「是當年那個男孩嗎？」

段凌波沒有否認。

段媽媽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