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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荼微笑:“倒是奇怪,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两个人的衣裳?”
阿庆娘低声道:“可不是么!我有时候听那先生说话,真的好像是两个人。”
娆荼从紫衣之中抽出一件粗布衣裳,笑道:“这一件青衣布衫,到是更符合先生气度。”
她将那衣裳凑到鼻子前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
阿庆娘有些惊讶,毕竟娆荼是个女人,这么闻一个陌生男人的衣裳,似乎不妥。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意有点僵。娆荼自然看懂了她的心思,将衣裳放下,笑道:“嫂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往回走,连带来的衣裳也不要了。
阿庆娘在后面直喊,娆荼只是置若罔闻。
她匆匆回到铺子里,陆知命正在后院拎水,衡文衡秀蹲在院子里玩。陆知命见她脸色有些不对,轻轻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娆荼摇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我要躺下歇一会,劳烦先生看着衡文衡秀。”
衡文跑到娆荼面前,不安道:“娘亲你怎么了?”
娆荼揉了揉衡文的脑袋,“我没事。”
衡秀洗了洗脏兮兮的小手,擦干净了要去摸娆荼的额头,娆荼蹲下给她摸了摸,“娘亲没发热。你们乖。”
说着走到自己屋里,闭了门窗,一人坐在床沿愣愣发呆。那衣服上没有他的气息,可是娆荼却无比确定,那是沈筑的衣裳。
就算所有的痕迹都被刻意抹去,可是娆荼能感觉到。她拿起那件衣裳的时候,她能感觉到。
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娆荼狠狠攥着被角,攥得指节发白,她喃喃道:“是你,是你……”
陆知命站在院中,两个小包子也齐齐看着娘亲紧闭的窗户,三个人都有些愣神。
最后,还是陆知命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就说,不行。”
衡秀仰头望着陆知命,“什么不行啊?”
“想瞒你娘,不行。”陆知命微微一笑,“你娘亲是极聪明的。”
衡秀深有感触,点头道:“对呀,娘亲不好骗的。你骗了娘亲什么,只要老老实实认错就好了。”
陆知命摇头笑道:“这一回,恐怕认错不行了。”
娆荼将自己关在屋中,直到月上中天,她才拿着白玉簪子推门走出铺子。一路来到学堂后院。
沈筑坐在窗下,推窗看着站在院中的女人,他嘴角在笑,眼中却在流泪。
娆荼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走进屋内颤声道:“为什么?”
“阿蘅……”
“你……你是觉得……我这一生被你折磨的还不够是不是?”娆荼掩面而哭,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沈筑……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看到我每天活在对你的愧疚与怀恋之中,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沈筑看着哭成泪人的她,上前将她搂在怀中,紧紧搂住,“阿蘅,我恨不能早点出现……只是……我得意什么,每天想你想的都要发狂。生不如死……”
娆荼哭的没了力气,骂道:“你没有死,好歹告诉我一声,让我白挨了这三年,沈筑你是王八蛋,你……你不是人!”
沈筑不停吻着她脸上的泪,极苦,极涩。
他捧着她的脸,“我在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阿蘅,好阿蘅,别哭了……”
娆荼啐了一口,“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你有牵扯,这是你的簪子,拿好!”说着将那根藏了三年的长玉簪塞到沈筑手中,转身就要走。
沈筑搂住她,“阿蘅,你听我说。”
“无话可说!”娆荼用上了内劲,朝沈筑的胳膊上重重一撞,竟将他撞了个踉跄。
他坐倒在椅上,衣袖翻开,娆荼瞥见他的手臂竟是伤痕累累,扯起他的袖子一看,不由心中大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筑放下衣袖,“都是些陈年旧伤,早已无碍。”
娆荼冷笑一声,“无碍么?你尽给我说好听的干什么,打量我还会心疼?你爱受多少伤,是你咎由自取,我恨不得……恨不得……”
说到最后,竟是说不下去,跺了跺脚,扭头就走。
沈筑从她身后将她抱着,“别走!”
娆荼转过脸,正对上他的眸子,她冷笑道:“沈大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了这个境地,还想命令我威胁我吗?”
沈筑二话不说,噙住她的唇,捧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