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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遁甲玄妙之极,如果不知具体方位,很容易陷入怪圈永远走不出去。
不过娆荼暂时心安,就算走不出去,萧彦宁一时也追不上来。如果被抓回去让那个疯子凌辱,她宁肯永远走不出去。
走了片刻,她忽然觉得脖颈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麻痒,伸手摸去,心里咯噔一下,脉处不知何时起了一个大包。
她惊呼出声,那个大包尤其柔软,一摸之下毫无感觉,只有根处微疼。一瞬之间她已经反应过来,那大包根本不是她肌肤上起的,而是什么东西趴在她的血脉处喝血。
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她一巴掌拍在那东西上,只听一声血包裂开的响声,她手上粘糊一片,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那吸血虫子的恶心浆液。
娆荼这时脚步缓了下来,她头皮一阵发麻,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仅是脖颈那一处麻痒,手臂上,耳后,甚至胸口处也有麻痒。
她吓得双腿发软,心知这下惹了大麻烦,她不惧死,却最怕这些虫子。当时在那荒村茅屋,沈筑要与她行苟且之事,她死活不同意,是真的怕地上有虫子,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就在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时,她撞上了一堵肉墙,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没来由的让她心中一安,歪倒在他的怀中晕了过去,只记得那人在她耳边唤了两个字“阿蘅”。
娆荼是被疼醒的,晦暗的火光中,她看见沈筑从她的颈项中抬起头,嘴角有污血。
她微微动了动身,他按住她道:“有一个毒虫的头,被你拍到了血肉中拔不出来,我为你吸出。”
说的娆荼心间直颤,这时也不顾什么仇怨了,只盼着他快点将恶心人的东西吸出来。
他又吸了好几口,终于等吐出来的血中没有黑色的渣子,才在那伤口上抹了冰凉的药膏。
娆荼勉强坐起身,低头见手臂胸口处有许许多多的红点,皆被抹了清凉药膏,她几乎是带着哭腔问:“还有吗?”
沈筑摇了摇头,脸色阴沉的很。
娆荼见自己的衣裳从外衣到小衣全换过了,现在身上只套着沈筑的一件中衣,“是什么东西?”
沈筑喝酒漱口,没有答话。
一个温和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是一种草蜱虫,喜好将头探入皮下吸血,以盐水可逼出。”
是陆知命的声音。
沈筑道:“除了你脖颈上的这个被你拍烂,其余的都清理干净了。”
又有一个声音叹道:“真是费了沈大人好一番功夫。”
娆荼听了那个声音,恨不得将那人一剑刺死,还能是谁,五王萧彦宁。
沈筑冷哼了一声,掀开帘子出去,“五王爷断断不像是有求于沈某!”
萧彦宁笑道:“难不成我得跪地求全,哭爹喊娘?”
“你劫走我的人,这是求人的样子?”沈筑冷冷道。
萧彦宁叹道:“沈大人洁身自好,若非如此,你怎肯来此与我相见?别说见面了,就是搭上一句话也难如登天吧?”
娆荼恨极,她终于知道萧彦宁当年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帮她来找沈筑复仇。他是看准了沈筑没有软肋,要在他身上种下软肋,才好牵制他。
她不在意萧彦宁如何设计沈筑,只恨自己被当成一颗棋子耍。
微弱的灯光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无数红点,又看到那壶沈筑用以漱口的清酒,她的心绪一荡,浮起一丝复杂情愫。
陆知命在外温声问道:“五王有何计较?不妨先说来听听。”
萧彦宁道:“肯定不能留在金陵。”
沈筑冷笑:“既然知道留在金陵必死,还不收拾东西,趁着现在好跑路的时候,远遁江湖。”
“本王也绝不会跑。”
“你要的太多了。”
“多么?”他自嘲一笑,“我也姓萧。”
沈筑直言道:“四地就藩,肯定没有你一席之地,这不用想。就算群臣死谏,皇上也不会同意。”
萧彦宁懒懒地应了一声:“这个我知道,我要谋一地,还请沈大人助我。”
“你想要蜀地咽喉,襄阳城?”
“沈大人深知我意。”
“除非北境动荡,否则绝无可能。”
“北境会有动作的。”
“五王爷难道要为谋权,挑起北境乱事,置北境百姓于战乱之中?”沈筑声音微怒。
“我一个废人,如何有那个本事?北境肯定要乱,使臣离京便是信号,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