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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荼故意说了这刻薄之话,想要激起萧彦宁的怒意,刚才明明见他发怒,却又强行忍耐下,她冷笑道:“大梁五王爷如今瞎了眼,连脾气也软了。”
萧彦宁嗤笑一声,“是是是,我软,你硬。”
娆荼低头笑了笑,忽然端起酒碗,一口饮尽了碗中酒,“你就是故意的,你得不到我,所以故意冷待卢州月。只因为你也要她疼,她与你是同病相怜之人,你便不觉得独孤。萧彦宁,你七尺之身堂堂男儿,原来连世上最刻薄的妇人也不如!”
“嘭”的一声,酒碗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萧彦宁一把抓住娆荼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双臂牢牢抱住,在她耳边沉声问道:“我得不到你?”
娆荼的声音微微发颤,手中扣着一丸丹药,“是,你是得不到我,这一辈子,我只是沈筑的人。”
萧彦宁大笑了几声,沉声道:“好啊,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得到你!”将娆荼按在椅子上,便解开了她的衣带。
他的手力道奇大,如铁箍一样牢牢攥着娆荼,娆荼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衣衫已经被他扯乱,露出脖颈一抹细白的肌肤,萧彦宁的手指=按在她的脖颈处,忽然一顿。
娆荼趁机道:“我的人,我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萧彦宁的脸色由暴怒转为苦涩,他缓缓放松了力道,苦笑一声,忽然捂住胸口狂吐了好几口黑血。
娆荼的一颗心松了松,将萧彦宁扶住,把丹药塞在萧彦宁口中,“咽下!”
萧彦宁皱眉咽下那丹药,“什么?”
“前几日你与邓戗对战,中了一个断刃,虽然事后将那断刃逼出,但积了剑罡在体内,若不吐出瘀血,必成大伤。”
萧彦宁听她解释,怒道:“你还不如别解释,老子还以为你是闺中寂寞,故意激怒我,让我办了你呢!”
娆荼笑了笑:“你想得美!”看着萧彦宁重新坐在椅子上拎起了那坛酒,连忙按住他的手,“别喝了,浪费我的好药!”
萧彦宁哼了一声,忍了又忍,还是问道:“你刚才的话是骗我的吧?”
“什么?”
“老子就不信,当年要是我娶了你,哪还有沈筑什么事。”
娆荼笑道:“阿弥陀佛,要真是五王爷娶了我,你整日寻花问柳,我可受不了。”
萧彦宁叹了一声,忽然摇头笑了笑,“人的缘份,果然是命定的。我若早娶了你,保不齐你日后会跟姓沈的眉来眼去,老子断断不能做那乌龟王八。”
娆荼在他胸膛上狠狠捶了一下,“我是这么轻浮放荡的人吗?”
萧彦宁笑道:“也就是说,如果老子先娶了你,你也会对我一心一意?”
娆荼愣了一下,才知被他绕进去了,她无奈道:“五王爷真是聪明人。”
萧彦宁摆了摆手,“快点滚!老子可没精神跟你耗下去了,你那是什么药?吃了犯困。”
娆荼抢回他手中的半坛子酒,“酒我先带回去了,明儿再叫沈筑带来,你们再继续。”
萧彦宁奇道:“原来你不败家啊?”
娆荼笑了笑,亲自为他铺了床被,将他扶躺在床上,“别总睡藤椅,仔细等你老了弯腰驼背的,还瞎眼。”
萧彦宁啐了一口,“有你这么咒人的么?”
娆荼正俯身为他盖被子,之前被他扯散的衣带垂到他的鼻梁上。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不由恍惚了一下,当年给她桃花露,他说:“沈筑闻了你身上的桃花香,会想起故里的春天。”
现在,他闻着她身上的桃花香,想起当年,有点……后悔啊。
娆荼摸了摸棉被,很厚。知道虽然他不愿给让下人伺候,但沈筑一定找了人定时过来为他添置用度。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衣带,为她系了一个蝴蝶结。
娆荼猛然一震,她记起很多年前,在沈府深夜的湖面上,她和他两舟相遇,他跳上她的船。在那船头上,他为她系过衣带结。
萧彦宁察觉到她的出神,在她肩头轻轻一推,没耐烦道:“别离我这么近,你勾引不起。”
娆荼如同遭了晴天霹雳,脸上飞红,转身跑了出去,跑入白茫茫一片大雪之中。
萧彦宁在床上躺了许久,忽然喃喃道:“如果、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娆荼从墙上翻下去的时候,看到了沈筑。他坐在船上,身前是一张小案,案上放着一盏昏黄渔灯,渔灯照得空中飞雪,更加迷乱。娆荼没料到他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