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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叉的叛徒们,等着吧!
第十八章 无
我有个哥们儿无意中看见了我的手稿,笑得连鼻涕都喷出来了:“你你你……你这叫什么间谍故事?不杀人不放火不下毒不绑架,哪怕来个窃听啊密写啊惊险接头什么的也好。”——他是某杂志的军事编辑而且他姐姐长得委实漂亮……更主要的是他姐姐喜欢间谍小说间谍电影有关间谍的一切。
第二天他给我带来一大叠光盘,里面全是古今中外的间谍小说,从西施到玛莉哈塔再到玛丽莲梦露,当然少不了邦德。这些光盘是他姐姐的,并且他姐姐还托他带来几句话:要有两头文学(枕头和拳头)的特点、要有高新技术、尤其要有爱情。
可惜,他姐姐那时不在美国……难道他姐姐看不出来我说的都是《真实的谎言》吗?
我看到过这样的文件:“为了隐蔽斗争的需要,为了不引起敌对势力的怀疑,有关工作人员可以接受或主动与当地异性约会,其费用列入正常开支。原则上不提倡与对方发生性关系,因工作原因需要与对方发生性关系者,应及时汇报。特此。”
间谍,能有爱情?她以为我是谁?詹姆斯·邦德?
战争,让女人走开;间谍,让感情走开……
…………
我哥们儿给我看一篇“国家保密局上校保密员”写的自传,说他在美国“工作”时也担任组长,手下有二三十条人,1990年互相联系的时候都是把超微型芯片插在咬了一口、扔在垃圾箱里的苹果里面,让“同志们”去拣什么的。
我说过我只是突击队员,对地方上的机构不太了解,不过我听说“保密局”只是一个文件档案管理机关,属于政府部门吧?当然飞象过河的事情在情报界不算稀罕,但是他们是不是也实行军衔制我确实不知道;还有国家安全局,那是个分析咨询机构啊……
一线间谍知道的事很少,就我所知,本“组长”去的时候是个光杆司令,联系人是领事馆的一个三秘,就是从他那里得到指示:“你先去宾夕法尼亚大街,看看住在白房子里姓布的那家伙是不是正常,你觉得必要就和他接触一下。”
于是我就得在一个星期内或者半个月内远远地观察他几次,每次时间还不能长——不是怕警察或是联邦人员,而是……对于观察目标而言,中国同胞太引人注目。看过了、觉得他没有什么不正常,那就开始“打草惊蛇”,在天快黑的时候(这个时候看人最模糊,既不象白天那样清楚,也不会因为路过的车灯突然一亮,使他记住你脸型什么的)在转弯处突然迎面走到他面前:“咦,你不就是那个布什么!某某年某月我在西郊AQ部见过你的。恭喜恭喜,听说你当上总统了?什么时候请客啊?……”然后根据他的反应(冷淡、惊慌、故作镇定、愤怒、惊讶等等)判断他是不是过期变质了。
假如他是“不良反应”,你不过是认错了人,走开好了——这个人可以从工资表上划掉了;假如他说:“啊,我终于找到口了!”——你也走开,再观察他一周,然后向上边报告,然后……他这儿就没你的事了。
在美国几年时间我也没有见过什么可以“插在咬过的苹果里面的微芯片”,现在也没有见过,尽管计算机硬件技术比十年前不知道进步了多少。我想制造这样的微芯片和解读器不会很困难,但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或者风度翩翩的青年撅起屁屁钻到半人高的垃圾袋里找一个被啃过的苹果……
“小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说法并不是一个编制单位甚至建制单位。据美国人估计,我们Z部Q部在美国大约有二十名到近百名在编或外围的情报人员,到底有多少只有天晓得。我只知道“同志们”按照安全等级分为三等:单向联系型、单线联系型、“一拖二” 型。
“单向联系型”是最重要的“同志”,我听说是这样联系的:假如他有某种需要,他会在事先约定的时间利用“一次性的”IP向某个网站发送一个什么文件,然后自有人满足他的需要,他取得指令也是这样;单线联系型不必解释,一拖二则是三角形少一个边——最低的安全级别,我就属于这个级别,有两个人知道我,至于我的上级有多少人知道我……更是天晓得。在AQ部小餐厅吃饭时曾有一位厨师亲自给酷秘书端菜并且问他:“某某是不是又到某国去了?他说给我带一件细羊毛衣服胆的,联系他时别忘了提醒一声,他现在是经理了,应该便宜点。”
还有个问题是钱。间谍有钱吗?很多钱?有钱。不多,够用。“再苦不能苦间谍,再穷不能穷情报。” 人是英雄钱是胆,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