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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陆清清说完,就去查看高脚几上的大花瓶。那花瓶有半人多高,陆清清吃力抱下来之后,几乎把整张脸塞进瓶口里看。
邓修竹见状愣了下,又觉得好笑了。
“难道大人会用这么大的花瓶喝水?”
“花瓶是喝不了水,但如果凶手真的哄骗两名死者喝药,那剩下的水总要有地方处置,倒在地上有水渍,容易被发现,推窗倒外头也容易暴露被外面走动的人瞧到,那如果是我,情急之下就会往这里倒。”陆清清说着,就去检查另一个花瓶,转即抬首对邓修竹挑了下眉,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邓修竹跟着去瞧,发现花瓶底果然有水,而且还飘着茶叶,不得不佩服地对陆清清拱手。
“瞎猫撞见死耗子了。”
陆清清一点都不介意邓修竹的说法,反而坦率承认,“我一向运气好,不然做生意怎么总挣钱。”
邓修竹又笑了,这一次笑得厉害些,浓密的睫毛都跟着打颤。他随即让人将花瓶里的水倒进大碗里,先用鼻子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来,就叫人去抓一只鸡来,灌了两口下去,没多久,鸡就趴在地上闭了眼。
邓修竹怜惜地把鸡抱在怀里,摸了摸,对陆清清道:“睡了,没死,是蒙汗药。”
陆清清盯着大碗里的冷茶水,对邓修竹道:“这水量不少,足够装半茶壶了。很可能凶手和两名死者认识,落座之后,从茶壶里倒了水给他们二人喝。”
邓修竹摇头,“不知,破案的事是大人的,我的活儿干完了,还要回家喂兔子,先告辞。”
邓修竹说罢就洗了手,飞快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那只昏迷的鸡。
“大人还不如他家的兔子。”裴经武在旁说风凉话。
陆清清望着邓修竹的背影,都没脾气生气了。他性子总是如此,有点怪,不爱多管闲事,但在验尸方面却很有天赋,这也是陆清清当上县令后一定要‘三顾茅庐’请他出山的缘故。
陆清清随后也下了楼,询问裴经武口供里是否有线索。
“没有,皆如刘志卓所言,大家都喝多了,睡得稀里哗啦,有的到现在酒都没醒,脑子糊涂着,上哪儿知道事去。”
陆清清突然顿住脚,紧跟其后的裴经武也赶忙扶住楼梯,来了个急刹,差点就扑到陆清清身上。
还没有酒醒……
陆清清琢磨完这句话,立刻去了后院,查看刘志卓等人吃得那桌子残羹剩饭,地上有三个一人抱的空酒坛子,喝了这么多,难怪这些人都喝懵了没醒透。本来陆清清还怀疑凶手是否在酒里下药,而今看也没必要查了。
陆清清出屋后,走出去没几步,忽有一阵微风吹过,从西往东吹,似乎有酒香。陆清清转头问裴经武是否闻到了酒味。
裴经武抽了抽鼻子,茫然摇头,不过这时候风已经停了。
陆清清叫人把灯挑得再明亮些,纵观后院的环境,西边靠墙地方有几颗桃树,而今树上正挂着鸡蛋大小的青桃子。陆清清在这附近使劲儿抽了抽鼻子。夏绿也连连点头,告知陆清清她也闻到了酒味。
陆清清蹲下身,抓起地上的土,感觉到潮湿,送到鼻子边一闻,很浓的酒味。往附近走了几步,抓土也是一样的潮湿,同样有酒味。
陆清清把刘志卓等人叫来,问他们都喝了多少酒。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挠了挠头。
“我记得我好像喝了一碗就过去了。”
“胡说,就你那酒量,平时喝一小坛子都跟没事人一样。”
“是了,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三个空坛子了,定是咱们把知府大人给的酒都给喝干了。”
几个人都记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而有大量的酒被倒在了地上也是事实。陆清清免不得怀疑这些人真可能都被下了蒙汗药。
陆清清问刘志卓:“刚听你们说这酒是张知府所赠?”
刘志卓:“酒原本是张知府上次来长乐县的时候送给宋御史,宋御史搬家的时候不要,就赏给属下们了。”
“那这酒原本存放在何处?”陆清清又问。
刘志卓引陆清清到宋御史原来住的房子,指着大堂北面的一处角落,“原本就放在那,后来宋御史一离开,我们就搬走拿到后院饮了。”
“一离开你们就搬了?期间没有任何人插手?”裴经武确认问。
刘志卓点头,不大好意思地坦白道:“不瞒大人,我们几个都是酒虫。宋御史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