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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连陈夙也没有察觉到,自从梁芜菁到了昌德宫后,许多事儿他都不再操心了,包括观察身边的奴才们。
毕竟……他可不希望宫中全是来监视他的人。
可如今却不知不觉就忽略了这一切,直到此刻他才醒过神来,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应该说是梁芜菁太有能耐了,把宫中管的很好,无须他操心这些事儿,还是说自己已经习惯有人帮忙了。
陈夙不愿多想了,有些事儿越想越难以释怀,最后只会留下诸多麻烦而已。
就在陈夙头疼着如何把大水袋里装满的油轻松一些弄回来时,梁贵妃的朝霞宫中,气氛压抑的可怕,就连三皇子也察觉到了母妃的愤怒,躲在自己的偏殿里乖乖的背诗,不敢去正殿打扰了。
“娘娘息怒,依奴婢看,于家的女儿虽然封了妃,但也只是皇上给于大人脸面罢了,而且……起点太高了,日后想要更进一步就难了。”萍儿思虑了半响后,壮着胆子劝说道。
“本宫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皇上是一个十分看重祖宗家法的人,即便他看在于忠的面上,也不该违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让于冰做了
妃子,本宫总觉得这事很奇怪,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本宫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再说了……于冰不是和死去的宁双冰很相像吗,皇上应该不会看上她才是,难道只是为了拉拢于忠?可这样的理由连本宫听了都觉得不大可能,于忠的确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可为了拉拢他,也没必要给他妹妹这么大的恩典啊,此次入选的秀女中,定南侯刘成的女儿刘湘云才是出身最高的……。”梁贵妃越说脸色越难看,越说越觉得憋屈,一下子就将手里的茶盏砸到了地上。
“娘娘,您的身子要紧,可万万不能动怒了,就算不为您自个着想,也得为您腹中的皇嗣着想啊。”萍儿早已将左右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遣了出去,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隐瞒了。
主子的小日子已经三个月未到了,上个月初也唤了心腹的太医过来诊脉,那时候太医就说十有八九是有喜了,可还不敢肯定,直到上个月月底,太医才确定主子有了身孕。
女子有孕,前三个月极为重要,也忌讳向旁人多说,梁贵妃便未告诉任何人,除了太医和萍儿,便再无旁人知晓了。
她本想等着选秀一过,腹中胎儿便三个月了,倒时候再告诉皇帝也不迟。
可不想选秀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这才让她大动肝火。
萍儿深怕她因生气上着了腹中的孩子,这才急忙劝说。
“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本宫可不会坐
以待毙。”梁贵妃说到此眼中满是黯然道:“新人入宫,皇帝势必被她们吸引,原本本宫全力相争,还能不被夺恩宠的,可本宫偏偏有了身孕,不能伺候皇上,这些日子……皇上每每来本宫这儿,为了腹中孩子,本宫十有八九都推辞了,幸好开春后,朝政繁忙,皇上很少来后宫,否则本宫这肚子就藏不住了。”
“娘娘不必担心,您虽然有了身孕,不能伺候皇上,兴许会让那些新人有机可乘,可娘娘别忘了,自打皇上登基即位,不……自打皇上登基的前一年茵嫔生了个女儿,皇上已三年没有得一个后嗣了,娘娘有孕可是宫中的大喜事,皇上关心爱护娘娘还来不及呢,即便娘娘不能侍寝,皇上也会像从前您怀着三皇子时一样……日日陪在娘娘身边的。”萍儿十分心疼自家主子,也觉得主子过的实在不易。
在旁人眼中,主子是贵妃,权倾后宫,甚至影响前朝,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荣宠备至,殊不知她过得有多么辛苦,连有了身孕还不能一心一意安胎,怕别的女人乘机夺走了皇帝。
“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这次实在是让本宫意外啊,先不说这纯妃了,皇上这次选了四个嫔妃,分位都不算低,特别是前三位,即便作为新人入宫,在宫中都能占有一席之地了,本宫想想都觉得憋屈。”梁贵妃十分不满道。
“她们的位份再高
,也越不过娘娘去,更何况娘娘还执掌凤印,谁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到时候娘娘寻个错儿将人处置了便是。”萍儿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生气,于是如此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来日方长呢,更何况都是些羽翼未丰的新人,本宫现在多想也无益,对了……立即让内务府的人去太后的寿安宫向她禀报此次选秀的结果,特别是……那个纯妃,让去的人多说说她,包括……皇上为了她违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更别忘告诉太后,于冰和死去的宁双冰长得极为相似,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