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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间,凤御煊如何一步步走向那宝座,想来,这福公公的功劳不会小 ,自然也是人精中的人精。
“公公有劳了,找个小太监传话就是了,不必亲自跑这一趟。”我笑语。
“哪里,哪里,宸嫔娘娘太客套了。皇上亲自交代,老奴自然亲把圣旨自带到,既然都已传到,老奴要回去蕊心宫服侍皇上了。老奴告辞。”说完起身准备出去。
“福公公慢走,刘东好生送公公出去。”两人出了门口,撑起油伞,渐渐消失在冥冥暮色之中。
我依旧站在窗前,含笑展目而望:“邀月知道为何我知晓皇上会去蕊心宫吗?”
邀月低头,轻声道:“是娘娘聪慧,摸得准皇上的心思。”
我顿觉得这话好笑至极,笑的出了声音:“皇上这是要有动作了,那么蕊心宫自然不得不走的勤。其二,那华瑞莹的借口一定是怕打雷。”
“娘娘不是也是怕打雷的吗?”邀月想也不想,张口接过。
是啊,我是极怕打雷的,可惜,无人知晓,也无足轻重。
微笑,那是我一贯的表情,没有笑不能融的情感,快乐,难过,绝望,抑或是幽怨,只能自己知,而无须他人知。所以一定要微笑,带着骄傲不屈,永远这么微笑下去,直到最后。
心在发酸,像是一滴墨入了清池,缓缓散开,似一幅蹊跷怪异的染画,蔓延开来,洇成一片,最后竟成无踪可寻。而只有自己心知,那是如何一种心情,如此清晰。
“至于那个人的心思,又有谁能摸得准呢?”我在喃喃自语,已经木然。
哥哥不在,会有谁知晓我怕雨天惊雷?头顶的天早已不再了,他已经远走,顾不得我细枝末节的情感,为着我们的以后,注定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很多,等到心坚硬无比,无人可伤,那就皆大圆满了。
喜脉
晚膳我胃口极差,只勉强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粥,甜丝丝的东西吃多了胃里便腻的很,总觉不舒服。
大风过后便是瓢泼大雨,只闻外面哗哗声愈发的大,雨点砸向地面从而升腾起一股轻雾似的水烟。池塘里,房檐下,不消一会便蓄起小小水洼,一滩一滩的。
等了许久,仍不见风雨势弱半分,仿佛要涤静这辉煌王宫的每个角落,雨大如泼,拼命冲刷,似不狠不痛快。
我端坐榻上,衬着那晃晃烛光继续画莲,静心,凝神。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先乱,谁就先输一城。我习惯用心里最疼的一道伤作为激励,疼了才知道怕,怕了才不会落下。
突地,划过天际那一道刺眼闪亮,刹然间照亮整个房间,惊雷随即落下,贯耳巨响,响彻脑际,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我手一抖,心跳乱了分寸,而笔下浓郁的墨色出了界,莲茎上像是生出突兀的枯枝,诡异的很。
落雷惊得阵阵心慌,似心脏不断收紧,放开,再收紧,用力的加压出所有血液,窒息的钝痛起来。心跳在胸膛里如擂大鼓,不自觉间气息已经急起来。
“娘娘,奴婢这就去关窗。”邀月大概是见我脸色不佳,急急去关窗。
“别关,我胸闷。”无端心慌头晕,我只得搁下笔,缓缓靠过去闭目休息。
“娘娘,让太医院的人来瞧瞧吧,身子重要,千万别含糊了去。”她伸手帮我顺气,我摇头,闭眼躺了过去:“把东西撤了,留一盏灯,我要睡一会儿,不要扰我。”邀月轻手轻脚撤了东西,灭了几盏灯,瞧了瞧周围,转身出去。
凤帏鸾绡,幽幽光亮,我缓缓睁眼,直直望着帐顶的水晶球的金穗流苏,风撩,它动,连帐帘都跟着扬起,我愈发觉得自己喘不上气,胸闷的很。无奈还是半坐起身,倚在床头,轻抚胸口,方才感觉稍微好转。
皇后拨了人给我,哪里是关照,摆明了是就近监视。虽然皇后下了手让华瑞莹无法得到皇嗣,可这一点远远不能剥夺华家的势。华瑞莹不能生,华家还有姊妹许多,总有能生的。这个不成还有下个,她又有几分本事,能控制得住所有人呢?
况且我虽不再华家庇护之下,也不是父亲要扶植的那一个,但对于无法诞下皇嗣的华瑞莹的妹妹这一身份,父亲也不会太过坐视不理。他要的是一个足以牵制姚家的皇嗣,而我,对于他们显然是有力的。另外,华瑞莹不会因为无子而被父亲遗弃的,只怕是
“宸嫔睡下了?”外面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心一动,侧过眼看向门口,心中说不出滋味几分。外面是邀月与凤御煊的对话,我想了想,阖眼躺下。
有人在走近,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