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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点了点头,双拳紧握“可是世界沉寂太久了,久到奥兹玛的恐怖已经变成了泛黄史书中空洞的文字记载……”
“伪装者始终不曾消失,奥兹玛该回到他们身边了,他们已经孤独太久了。”男人揭下了兜帽,露出了惨白的头骨,没有血肉神经,光秃秃的头骨上,那本该漆黑空洞的眼眶中是两团眼球大小的冰蓝色光球。他伸出同样惨白的手骨,望着它低语:“没有光耀的我们,也孤独太久了。”
显然,米歇尔眼前的男人——姑且称他为男人吧——并不是光耀,但他认识光耀。可是米歇尔对他却没有任何映像,难道幸存的‘被时间流放者’?这个想法一出,米歇尔就立刻否决了它。‘被时间流放者’不可能变成这样后还‘活着’。
“德莱弗斯……?”不知为何,米歇尔的脑中蹦出了一个完全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名字,而他的疑惑也在对方点头后得到了确认。
米歇尔的身体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这是他在知道光耀的结局之后第一次拥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愤怒,悲伤,还有绝望充斥着米歇尔的大脑,虽然理智告诉他一切都不是德莱弗斯的错,可是他依然无法抑制这些负面情绪的疯狂滋生,颤抖着双肩歇斯底里地大吼:“这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现在可以挽回了……”德莱弗斯轻声说,不意外的看见米歇尔瞬间呆滞到连本能的颤抖都被遗忘。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指骨覆上了米歇尔栗色的发,学着光耀曾经的样子揉了揉,重复道:“现在可以挽回了。”
温热的液体模糊了米歇尔的视线,他始终认为当时间错失了轨迹,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那是比欺骗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真实。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叹,那种一切成空的无奈,还有伸出双手紧握时,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的绝望……他永远不想再次体会!
德莱弗斯收回了手,径自走回了他最初站立的阵角,并在脚底注入魔力后,按照法阵绘制的逆序行走起来。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厄里斯,我会得到光耀,而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德莱弗斯顺着法阵的绘制逆序走完一圈回到那个最初的阵角时,四处窜逃的古代精灵文字瞬间静止了,并随着逐渐黯淡下去的法阵一起慢慢消逝。
曾经五芒星阵眼内勾勒出的倒五边形中,卷缩着的暗紫色身影瑟缩了一下,他睫毛轻颤,暗紫色的眼皮微微睁开,透着荧光的紫红色眼珠里满是困惑与迷茫。
“奥兹玛。”低沉沙哑的声音呼唤着那个让无数人恐惧的名字,刺耳得犹如尖锐的指甲划过铁片那般。
被呼唤的奥兹玛瞬间清醒,眼中的困惑与迷茫亦被清冷所取代。被封印之前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佩罗斯的牢狱,死神的蛊惑,血之诅咒,伪装者……还有卡赞。
刀魂卡赞如今是每个鬼剑士必学的技能,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卡赞也曾是鲜活的生命呢?那个被誉为帝国最强剑士的男人,和自己一样一心一意为帝国效力,却被多疑的皇帝冠上叛逆之罪而惨遭灭门,在被挑断了手筋后流放到了鲁斯特鲁山脉的另一端……
奥兹玛还记得,被派去镇压卡赞的自己突然被帝国逮捕,在佩罗斯的牢狱中,家人与恋人相继死亡的他,在听闻皇帝的阴谋及卡赞的遭遇后,终于在愤怒与憎恨中迷失了自我,而接受了死神的提案,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换来了灭亡世界之力……
他用血之诅咒让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消亡,人们内心的阴暗面被血之诅咒无限放大,最终使他们变异成了伪装者。一些能分辨伪装者的人自称圣职者,与他展开了被现今称为暗黑圣战的战斗。
暗黑圣战最终以他的败北而宣告终结……那个一头栗色短发的少年,平静的注视着被囚禁于次元裂缝内法阵的他,风吹起了少年栗色的刘海,青涩稚嫩的脸上是停留在时光之外的容颜。
米歇尔,这个名字他始终记得。因为米歇尔在启动法阵时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奥兹玛,终有一天你会携无限恐怖重回阿拉德,而我,会一直等着你。”
那么……现在到了他重回阿拉德的时候了?
可是……卡赞呢?
成为鬼神后的奥兹玛第一个目的不是杀死皇帝,也不是毁灭佩罗斯,而是找到卡赞。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卡赞,在取卡赞的残命后,用死神赋予的力量使卡赞成为鬼神。
“吾为混沌之鬼神,汝为毁灭之鬼神。”这是奥兹玛对卡赞说的第一句话。
卡赞最终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