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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鳶不爽:「我恨不得就沒來過。」
郁清:「你不是和……」
封鳶擺手:「別!別總把我和老太太打成一路人,我只想安生地過日子,是老太太太能作妖。」
郁清是敢略微表達不滿,但還做不到背後說長輩的是非。
封鳶打開話匣子,指著上面說:「你不知道老太太什麼人吧。」
「我都懶得說啊。」
「她萬事都愛摻合,大家不搭理她,她就繼續作,沒辦法啊,她娘家是地產大亨,從小嬌養的大小姐,最愛煩敘哥,鬧過幾次要敘哥回港都生活,常伴她身邊,給敘哥弄煩了,跑國外駐外不願意回來。」
郁清訝異。
沒想到溫擇敘不願回國是這個原因。
「只是鬧?」老人家鬧騰一些,郁清覺得很正常。
封鳶:「只是鬧就謝天謝地。顧太強勢,思想固化,認為他們家的人血脈都是高貴的,所以一舉一動要和身份匹配。小時候敘哥就是她帶大,是敘哥的開蒙老師,他小時候在港都每天都被安排滿滿的課程,不得不說,倒是真的把他培養成貴公子樣。」
「好在後來敘哥回京北,擺脫老太太的牽制,所以在畢業後才選擇出國,真的擔心老太太叫他回港都工作。」
郁清莫名的,有些心疼溫擇敘。
身邊有個管教嚴格的家長,別人只知道家長嚴格,其中要受到的壓力,郁清感同身受,曾經裘芯就是這樣要求她,無數次道德綁架、親情綁架,要求按照她給的標準生活。
封鳶堅持要送郁清回去,蹉跎片刻,沒拒絕,上了副駕駛。
郁清和封鳶閒聊了些事,也算側面了解到溫擇敘外婆這個人,更慶幸自己今天跑了。
在小區門口下車,郁清走回家的路上在琢磨,該怎麼和父親說又回來住的事,想到明天就是畢業典禮,有了底氣,闊步走向家。
預料到溫擇敘會給她電話,不過已經快凌晨。
郁清悶悶不樂接起:「有事就說。」
「寶寶,今天外婆的事……」溫擇敘放柔聲音勸她。
郁清:「別提她,我不喜歡她。」
溫擇敘:「好,不說了。」
「她什麼時候走?」郁清和封鳶了解到以前的事,對老太太的好感全無,表面話也不願說。
溫擇敘:「大概這兩天。」
「她走了你再聯繫我。」郁清說,「我明天有畢業典禮,先掛了。」
溫擇敘小心翼翼詢問:「明天我去接你好不好,她不住家裡。」
「不要。」郁清從床上站起來,「我可不想隨時在家裡看到一個陌生人,老規矩,我工作日住這裡,周末看心情。」
溫擇敘頭疼。
周末怎麼變成看心情了。
郁清沒忍住,說:「你竟然也不喜歡外婆管著你,你幹嘛不說啊,你對她態度還這麼好。」
「某些人勸我對我媽的事看開,自己卻言行不一,騙人精!」
「不是的寶寶,你聽我解釋。」溫擇敘是不喜歡被外婆管教,但想著一年見不到幾面,沒必要鬧僵,而且外婆一直想要鬧的是遠嫁到京北的母親。
郁清:「我可以理解你,不說她。我們再聊一次,最後一次,出國這件事,你是不是還要堅持原來的選擇?」
「清寶,你這是強迫人了。」溫擇敘知道選擇『不』,她一定會掛掉電話,並且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理他。
郁清:「我不強迫人,我要你親口說。」
溫擇敘嗤笑一聲。
她倒是有樣學樣。
側面得到答案的郁清把電話掐斷,靜音。
溫擇敘電話又打來五六次電話,一個沒接,他發來簡訊,也沒看。
郁清回了一條簡訊,讓他別再打擾她,接著伏案忙事情,還挑選了明天畢業典禮要穿的衣服。
一大早,郁清趕著和舍友匯合,一起去排隊參加授位儀式。
郁清領到學位證和畢業證後,參加全班的合影,打算去參加社團的合照,溫擇的電話又打過來。
溫擇敘以為電話不會被接通,一直在校門口等著,在電話接起的那一刻,忙說:「今天是授位結束幾點回家?我去接你。」
郁清其實沒真的想鬧什麼,正要鬆口,他又急急地說:「我已經開車到了。」
「給你買了花。」
「還定了餐廳。」
郁清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