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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透王爷怎么会这么糊涂,放着朱乐姿这个亲生女儿不管,竟把心思放在那对母女身上。
“你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那粗野的丫头再也不会有机会走进王府?”朱乐姿挥去眼泪,怒视朱婆婆。
“奴……奴才也在纳闷,那宋老伍明明就把她带走了,我——”朱婆婆跪下来,不敢抬头。
“你什么你!没有用的奴才!”朱乐姿怒骂着:“滚出去!”
“郡主,您不要生气,不值得呀!”
“叫我不生气?你想得简单!”朱乐姿用力喘了朱婆婆一脚。“那女人根本没有一点皇家气质,她凭什么踏进九王府,凭什么?让她娘住进府里已经很过分了,凭什么她也跟进来?!”吼完,她又哭起来。
“朱清黎不会好过的,奴才跟郡主保证,那贱人不会好过的。”看她这样,朱婆婆慌乱地喊:“郡主,您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别太伤神了!”
“什么意思?”朱乐姿哽咽地问。
“郡主想想,那贱丫头失踪也有一些日子了,这段时间里,她不可能保持完璧之身的,郡主,想想朱清黎的出身吧!她根本对贞洁这种事是不会在意的,可是别人会怎么想?皇上那边又会怎么想?哼!”见朱乐姿收了泪,朱婆婆阴沉地笑起来。
“虽然王爷要府里上上下下封住这个消息,但是我们可以假装不小心说出去呀!”
朱乐姿咬着唇,思索着奶娘的话,随后也跟着恶毒地笑起来。
午后的狂风乱扫,怒吼声挟带着黄沙飞卷,让围观的人难以睁眼。
严正是因为绑架其他女人而问斩的。有关于清黎郡王失踪一事,九王爷特别吩咐过审理此案的相关官员,事关皇家声誉,一定要分开处理,不能有任何不利于王室的消息流出。
哪知时辰一到,被绑得死死的严正忽然眺起身,发狂地踢开了一旁的刽子手,然后朝周围数千名围观的民众大声宣称,他绑走了清黎郡主,不但绑了,还辱了郡主的清白之身,那是足以一般人诛灭九族的话一出,连坐在台上抓着令牌的知府大人都为之愕然,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哈,哈,要砍我严正?来呀!我是九王爷的女婿,去问他,他—定知道,郡主是我的相好,她的身价可是上百万。”严正拼命大笑、拼命大吼。
知府大人身旁的狄无尘则怒视着严正,后悔让冯即安送严正进京受审,早在那一晚,他就该一剑砍死他的;如今,每一句有关朱清黎的污蔑之辞,都让狄无尘想起她为护卫他而被严正怒掴的一巴掌——那些伴随着他的怒火而历历在目的情景,令他忍无可忍!
狄无尘跨出一步,却被冯即安拉回。
“老大,他已经疯了,你要三思而后行,别做傻事。”
四周,开始有人交头接耳,而这些细微的絮语全成了一股助力,狄无尘再也无法理性思考,他只知道他要保护朱清黎,保护她不受伤害;这些私语,让他将行之事更有理由。
狄无尘用力推开冯即安,不过数秒,严正狂妄的笑声被活活剪断,一条血柱,直直喷在狄无尘紧握的剑上,血水滴滴地往下汇流成河。严正的人头,端正地捏在狄无尘手上,那凛然无畏的气势,就在黄沙滚滚的刑台上,震慑了所有人。
所有的窃窃私语都不见了,连肃穆的冷风都寂静了一些些,台上飞卷的黄沙,在狄无尘脚下,畏惧地游移着。
“这个恶贼说的都不是真话,清黎郡主确实曾为他掳去,但她绝对没有顺从于严正,我狄无尘以个人性命,以及狄家堡的声誉保证,他说的全是谎话……”
一旁双手抱胸的冯即安觑着他,早先对他行事冲动的不悦早因为那刀之后的气势换成了钦佩,当他听到狄无尘接下来的那些话,冯即安笑了。
他所认知的边城三侠里,那最不爱碰女人的头头,这回真的“玩完”了。
刑场上,数千人亲眼目睹严正被斩的那一幕,不到半日,便沸沸腾腾地传进了九王府,使朱婆婆盘算的计划落空,而朱乐姿更是大发雷霆!
朱清黎的清白早不是众人关心的焦点,重点在狄无尘,他那一剑,斩出一个完美的英雄形象,加上法场上那番义正辞严的宣言,早已轰动了全京城,事关皇家声誉,为此,皇上还拨空召见了九王爷和狄无尘。
狄无尘倒是心地坦然,回答时态度的光明磊落,让皇上龙心大悦。
但九王爷对此是又气又恨;这事的起头是他惹出来的,怪谁都没有用,事实上,他很感激狄无尘能当机立断地挥下那剑,要不如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