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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影出现在屈浪身后,恭敬地说:“影主,万花楼出事了!”
屈浪脸色一沉,听完汇报,黑眸里是震惊,这下情况更加复杂了!看来,发现无心这座宝藏的,不仅是桀一人呢,不愧是势力相当的死敌,连看人的眼光也如此一致!
……
无心回到丞相府内,安排要沐浴,侍者手脚麻利地准备好热水。
无心在寝居周围的竹林布置了阵式,而且命令所有的人不允许进来,寝居内挂满厚重的帘子,是在整个淄京中他最能放松的一个地方,但也不敢太过于放松,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敏锐。
他脱下外套和白色内衣,看着上半身紧紧缠绕的布条,紧紧地缠着女性最柔软的部位,使整个上半身看上去平平的,似男子般平整。他取下银色面具放在一旁,走进浴桶,站在水中缓缓解开层层缠绕的布条。因为怕被发现,他缠得特别紧,这个逐渐发育成熟的身子,让他苦恼不已。
此时,他拧紧秀眉,咬牙吃痛地慢慢解开布条,绑得太紧的下场就是每次松开时都特别疼痛。看着因解开束缚而坚挺的丰盈,无心坐在浴桶中,让温热的水温柔地抚慰着疲惫又疼痛的身体,奇瞳内是孤寂和担忧。想起昨夜被那个霸道可恶的家伙禁锢在他怀中一夜,现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皱眉沉入水中。
他要去掉身上所有的味道,可是脑海中的印迹,还能去掉吗?
第59章 文帝御极
梵御麾坐在王府的书房内,他已经整整坐了一个下午。
夜幕低垂,书房前面已经撑起了灯笼,他仍一动不动地坐着,蓝眸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那是左丞相府的方向。
最近他变得非常不正常,极更是老用探索的眼神望着他,他却没有底气与自信去迎视极那一双清澈幽深的黑眸,只因不想被极看透。而他的不正常就是从那个晚宴开始的,当他看到无心痴痴地望着织云时,心猛烈地抽痛一下,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疼痛。他的心只痛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痛使他至今仍记忆犹深。
今晨听人来报,得知左相在万花楼内逍遥、织云公主提剑前往,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直奔万花楼,对无心怀抱女人的愤怒远远大于对织云的担忧。
织云是他和极同母的妹妹,他自幼就无比地疼爱她。他在得知无心无意于织云时,甚至有着暗暗的喜悦,但听到无心说喜欢那个青楼女子时,他感到无比愤怒,一股从心底涌出的狂怒差点让他毁了整个万花楼,最后,他只能选择杀了那个女子以转移怒气。
无心,明明一直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有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地掌控住他,甚至连了解都称不上。他聪明机警、反应灵敏、行事沉稳,在朝政的处理上,往往有着惊人的见解和想法,让极对他赞赏不已,更让一干朝臣对他敬畏三分。如此的他,却仍无丝毫嚣张自傲,永远一副淡然谦虚的模样待人接物。就算是对一个侍女、一个士兵,他都能平易近人地微笑着交谈,经常挂在嘴边的是:谢谢……他不近女色,对金钱不贪婪,更不去谋求权力,梵御麾甚至发现他是厌恶权势的,却又有着不得不在朝中周旋的理由,而那个理由是梵御麾最为嫉妒的,就是无心对黑族人强烈的感情和归属感。如果不是自己逼迫他,他会毫不留恋地离开朝廷吧……他的身上裹着层层神秘,在东都一年多,不见他跟谁走得亲近,更不见他有任何强烈的喜好,他甚至不让丫环去侍候他,很多事情亲历亲为……
这样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无心,让梵御麾不断地研究着、观察着、欣赏着、利用着、监视着、威胁着,加上无心飘忽迷离的气质,出色的相貌,让梵御麾现在更有着迷惑和隐隐的私藏欲望,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主人,今天又有一个美人送过来,是北湛国进贡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书房的暗处晌起。
梵御麾眼神动了动,想也不想地冷声回道:“给文皇送去!”
“她本就是文皇送过来的,文皇说人太多了,他的宫里已经满了。”
梵御麾闻言平静地说:“老规矩!下去吧!”
人影迅速消失于黑暗中,无声无息如幽灵一般。
梵御麾站起身,眼里闪过一种决心,似是认定了某件事情。他走到书房内侧,在一个不起眼的摆饰处轻按一下,书房的墙壁缓缓地移开,里面豁然开朗,居然是一处独立的大园子。别具风格的设计,面积非常大,长长的走廊边均站着身穿黑衣的侍卫,见他走进来,恭敬地跪下。
他走到一处寝居,在前面亭台前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