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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可宁虽是大派弟子,见识着然不凡,可奈何早被杜宇一身禅光震住,心中便少了几分疑虑,是以虽然听着杜宇言语含糊,却也并不愿深究,只道既然是佛门大能选定的弟子,自然心性智慧皆是上上之选,又见杜宇言语自然,行动有礼,心中便有了几分好感,笑道:
“原来如此,只因我先前藏身水底,见有鬼修施展遁法来去,又觉出道友所布禁制精妙,不能探察,还以为又是哪一家的鬼修,看上我那些师侄手上的法宝,便匆匆将那几个小辈赶走,自己留下来断后,却未曾想这位小道友竟是高足,此番也是为了那除妖而来,不免闹了个笑话!”
杜宇见毛可宁直言所想,颇见坦荡,便扫了一眼汪涵,开口笑道:。
“鬼修因多半先天戾气难去,行为不免乖张,毛兄作此感想,也是应有之意!只是我这徒弟却本来也是我道中人,一身修为只差半步便有炼就元神,问鼎长生之想,只是机缘巧合,际遇离奇,几经劫难,这才不得不转修鬼道!所幸她初入鬼道,便遇见了我,我见她虽然道心未失,却也不免为先天戾气所困,无奈之下,虽然自身功行不深,却也不得不厚颜当了师父,传她修行之要,也好免得她再入歧路,可惜了一身功行!”
毛可宁看着杜宇一脸悲天悯人,面容宝相庄严,不由肃然起敬!
而杜宇则看眼前当紧的几个问题,或明或暗的都与他说了,便也接着笑道:
“我因近日功行渐深,正是祭炼大须弥禅光的关口,不愿再四处奔波,只好鸠占鹊巢,在离了那云蒙山后,便自选择一址,在那村处一处地产中布置成修行之地,道友若是不弃,不如且与我到那里暂歇一场!”
毛可宁此时与杜宇纷说明白,本来就未曾相交的两人,误会既然已消,自然此时便应当就此各自分别,可此时听得杜宇相邀,他心中却忽然一动,想起杜宇初时那辉煌浩大的须弥禅光,心中便有几分探究之意,再听杜宇相请,便也连忙含笑应了。
两人此时再往杜宇那处住房行去,便不同于方才堤上的相互问答,言语中各自通名报姓后,便也都有了几分结交之意,言语中自然而然的从客气中多出几分亲热之意,互问几声后,行指便也亲近起来。
杜宇此时所欲者,自然是和修道界交往中,弄出一个正当的身份后,能有些知交好友,至少能在如先前云蒙山中时,遇见了那种场景,本来不大的事,却终究弄成那幅样子——但凡杜宇在哪个正道门派中有些关系,也不须就那么怕人家不讲理的一巴掌拍死他。
而选择眼前这个毛可宁入手,一来是机缘巧合,正好在那大须弥禅光小成后,第一个就遇见这么一个有些份量的同道存在;二来也是正好看着他顺眼,从他先前与现今言行,自觉这也是个能交朋友的人;第三嘛,就是这个毛可宁的出身。
从汪涵那里便曾得过修道界中诸派信息,正道十余个风骚极盛的大门派中,苍山剑派虽然不是最顶尖的,却也绝对是在整个修道界都能说得上话,排得上号的大门派,若能与这样一个门派交好,别的不说,单是碧流观那样存在,要想再动他的话,也要考虑一下后果,拿出十成十的杜宇犯罪证据才行!
同为修道人,所聊的话题,也无非两个方面,要么是修道中种种疑点见解,一是修道界中件件奇闻逸事。
在回屋的路上,二人便于闲谈中各说了自己来历,杜宇那一张嘴里自然是真假掺半,把自己说成散修出身,先师早早兵解,求道无门下,才得了佛门功法之道,林林总总,倒也在毛可宁几次好奇问话下,将这谎话编得无衣无缝,应对如流,仿佛真就是这样出身一般。
而毛可宁,也把自己身为当代苍山派掌门三弟子的身份抛出,又详解了他与几位师弟潜入一处先人水府,在与人争夺战中,得了一件专门在水中隐藏形迹的法宝,而那个被他抓去的蛤蟆精,则是机缘下得入那处水府,只浑浑噩噩得了炼气法门,却始终灵智未增的妖怪,在他们于那水府中斗法时所惊,受伤之后一路狂逃,便逃至眼下这处水域,他们几个师兄弟却因为那水府后事未了,一时间脱身不得,只能在闲谈时说起那妖怪逃出,不知会有何后果,结果被几个原本只是带来见识一番的小辈知道,偷了法宝便要来降妖。
而他们五个本来分属三个师父,虽然即时得知法宝被偷,可只看那五人言谈举指,便可知收了这几人作徒弟的那些师父们会是什么样的货色,见此状况,不仅不立即施法收回法宝,反而作事业太忙状,只暗地里落下几枚“青灵玉根符”,却并不去阻止。
见此状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