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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鬼仙本来就是指望着他这冰风阵能大发其威,止住鬼母来去无形的子母天鬼遁法,是以逃出之后,不光早先显出气息的杜宇、端木兄弟、天龙儿各自撑起护身宝光而出,连本来打算着藏身其中汪涵,也再使不得她那精减版的子母天鬼遁法,狼狈的现出身形,与杜宇等人一起。兴起一道血光护身,便俱联手往风力外逃去!
“哼,你们几人,也敢妄想逃脱我冰风阵!”
冰原鬼仙逼出众人,冷哼一声。便待施展手段,先自擒住了这几个。修为不高的家伙,却忽听飞鹤尊者一声大叫,手上连发数雷,直往他旁边不远处打去。
“嗯?”
冰原鬼仙心下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却见那片雷光爆处,正传来一声轻笑,定睛细望时,却只能见一个背影依稀若存,却旋即隐匿不见。
“冰原前辈莫急!冰风阵中,那鬼母神通难施,她那九大分神,早先布阵之初,便被沉阳镜照定六个。如今那一分神为了这记自显其身。却是她自己取死之道!”
飞鹤尊者清冷的声音,随着她手上沉阳镜的宝光传来,在冰原鬼仙施展法术之时,飞鹤尊者便自足下生云,升飞至高空,不理其他,只管祭出沉阳镜,宝光撒出,便将这四周之景尽数罩住,趁着方才鬼母与冰原鬼仙暗中相斗之时,又捉住了鬼母一道早先藏好的分身子鬼影子,一把雷光撒出,便将其气息捕捉入镜,自然在石镜面上多显出一个黑色小人的形象。
飞鹤尊者一击碍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石镜,见那镜面虽然不大,可定眼看去,却能清楚的看见,那本来似乎空无一物的镜面上,一片清光中,七个面目宛然的人奔腾挪越。各行动作,如若生人。
细细看了看镜面上七个人影。飞鹤尊者不由轻叹一声,接着扬声道:
“前辈且放了那些小鬼出去吧。外面有江峰等人在守,修为远胜这几个,而且还有飞鹤峰本身禁法运转,虽然未布成诸多大阵,可却也能将他们阻住,断不能就此放他们走了!”
冰原鬼仙本来见方才一击碍手,心下暗喜,正想再依样画葫芦,把明攻小辈,实谋鬼母的手段再来上一遍,却忽听飞鹤尊者如此传言,不由心下一愣,旋即心里一惊,似忽想起了什么,面上便显得有些不大好看,回声问道:“怎么,是分神?”
飞鹤尊者苦笑一声,道:“鬼母手段惊人,远非晚辈可比,方才那一击下,鬼母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光所现的不是真个子鬼之身,而且还用了偷天换日的法子,将早先那六个子鬼的气息尽数换安,让这沉阳镜所捕捉的,变成九道分神之息!”
冰原鬼仙听了这答话,眉头皱起,却也依言将手一伸,周边气息换转。风向略变,反手将杜宇几人尽数送出冰风阵,卷到了江峰那一伙鬼修所在之地。
冰原鬼仙出身幽冥界鬼修门派。本就修的是冰魄之道,是以平时修行时,便有诸般取向,而其本人,则是在百年前费了诺大的功夫,从幽冥界几处有名的险地中,依法摄出九幽寒光、玄冥巽风这两样无形之物。并将其炼成两道奇光,合刻成一道冰风阵。
真个说起来,这冰风阵只是冰原鬼仙所修功法中一阵术,威力只是差强人意,而心…甲叉极艰难。怀有着损耗后难以补充的赫点。若要真个唆忤儿岚力。须得另一样极难祭炼的法宝,两两相加,才能发挥出极大威力,只是那样法宝真论起来,比这冰风阵还要难炼数倍,更有几样材料始终寻求不得,这才空了下来。
也亏得冰原鬼仙是个。有恒心的。自知一身道法算不得上乘,便也用心去做这些苦功,费心劳力的收集巽风寒光,立意要炼成这一阵法一法宝。好在日后也有再进一层的可能。
只走到了今天,冰原鬼仙遇见了鬼母,才真个算遇见了克星,只被调戏了几句,本来心中对自家道法的自信与不自信便自涌出,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也顾不的其他,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这套阵法在手,就连忙施展开来,立志要以此擒住这个得了上乘道法,可功力还浅薄的滑头鬼母。
冰风阵铺开极大,道道黑风寒光遍布,便如杜宇、端木兄弟之流,若要立于其中,便必须撑起护身宝光;而若想从此飞遁,便必须用出八九分功力;若要在这里施展攻防诸般法术,遁隐种种妙法,却是千难万难,能用出平常三五分的威力。便已然是驾御有道,妙法无双了!
只是,如此境况下,鬼母之身,却仍旧笑容可掬的立于早先之地。两手拢起,也不见意欲出手之状。只是两眼盯着面前的冰原鬼仙。就这么轻松自如虚立空中,也不见宝光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