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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杜小九,眼神渐渐地有些迷离。
忽的记起自己的正事还没有做,按照流程,现在应该是他揭去杜小九的红盖头的时候。
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执玉如意,温婉的玉色和白皙的手指,大红的颜色在暖融的烛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玉如意轻挑,遮住了杜小九视线的红色盖头被慢慢的挑起,杜小九如色晓春花一样的脸庞渐渐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金色的百合勾勒出妖娆的妆容,秋水一般的瞳孔里水光氤氲,雾气蒙蒙,精致的鼻梁,犹如花瓣一样,微张,似乎邀人品尝的嘴唇,看得楚宁的喉咙不由得微微一紧。
恍惚间,他竟想起五年前他离开之前,那夜色迷离的夜晚,只属于他一个人知道的,轻轻地,犹如羽毛一般的吻。
久居军旅,楚宁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儿。
南疆边境的城县除了有各式各样供人放松的花楼之外,便是军营里也有几个供每日被战争绷紧了精神的士兵们泻火的地方。那些或妖娆、或清纯的军妓,扭着腰肢挥着手绢彩旗一般的招展着,每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对着时不时经过的士兵们抛着媚眼。
而对于楚宁极其出色的脸庞,那些久经风月的女子更是喜爱,总是时不时的便有人以各种各样不小心的方式跌落在自己面前,那些含羞带怯,或者*裸的引诱的目光。
楚宁并非禁欲至极的圣人,便是他身边一起的那些将士们也总是劝诫着他“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苦了自己。”
但不知为何,每当想起那迷离的夜色,只属于他一个人珍藏的那个清淡的吻,想起父母亲的恩爱,楚宁的茫然便会逐渐的散去,随之代替的便只有坚定。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死死地坚持着,不同于其他人的纸醉金迷,追求极致享受的玩乐,宁愿一个人孤单的看着兵书,也不远和那些人一样,揽着肩去花楼寻欢,去绿色的营账里*。
也许是大仇未报的压抑,他不敢轻易地放松。
也许是那个深夜里,属于他一个人的、不能诉说的秘密。
也许是她在他记忆里始终深刻的如花笑颜。
但在此刻,楚宁却似乎有些明白了。
——只因,那个人不是她。他所有的一切便有了坚持的理由。
……
杜小九被揭起了红色的盖头,精致的容颜被暖融的烛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九天的玄女一样,美得让人不忍亵渎。
杜小九轻抬眉眼,如秋水一般的眼里,雾气深深,如花一样的脸庞,笑意盈盈:“将军,你可还记得那年,杜家村里的孤女杜小九?”
楚宁闻言,执着玉如意的手轻轻地抖了抖。
——他本以为,杜小九厌恶他,会厌恶到这辈子都不会再承认。
杜小九却是看着他,笑意浅浅。
——既然已经嫁给了他,怎么不承认也是不可能的,索性便挑明了说罢。
良久,楚宁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自然是记得的。”
说着,他瞳孔里似乎染上了火焰一般,亮晶晶的看着杜小九,“小九。”
杜小九却是淡淡的笑着,站了起来,宽大的红袖在空中掠过一个流畅的弧度:“将军,该交换信物了。”
楚宁看着杜小九亮晶晶的眼,有些失落的暗了暗。
忽的想起了秦淑木说的,便垂了垂眼,再抬眼的时候,眼底又是璀璨的光芒。
“那就交换吧。”
按照大荆的习俗,新郎新娘在喝交杯酒之前要相互交换信物。
这个信物往往是代表两人的态度的信物,须得是能够时常戴在身上的物什。
杜小九给楚宁的信物是一个她亲手绣出的荷包,荷包上花开并蒂,最为规矩不过。
楚宁给她的,则是一块玉质有些粗糙的玉佩。
不错,正是那年在淮海镇,被杜小九扔进河里,最后却被打捞回来了的那块定情玉佩。
杜小九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目光便暗了暗,但是嘴角却依旧嗜着淡淡的笑意,并未流露出其他的神色来。
两个人含着笑,相互交换着信物,相敬如宾。
交换了信物之后,按照道理,应当是喝交杯酒了。
青玉的酒杯在烛光的映射下,杯子里还未倒酒。
杜小九抬手,亲自为酒杯斟了酒,酒的香气在空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