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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来病房,就匆匆回家去了,这段日子,她的手机多半时间处于关机状态,鲜于琴找不到她的人,只能通过何煜找她。
韩淑珍接过电话后,没有吭声,她要探听对方的动向。
电话那端,鲜于琴也是良久不说话,好半晌才开口,“知道我是谁吗?”
“……市长夫人。”韩淑珍抬头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说的极为平淡,似乎叫出口的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称呼而已。
即便如此,电话那端的鲜于琴应该是笑了,话语里随之有了裂缝,“你终于露面了。”讥诮显而易见。
静了一会儿,韩淑珍语气颇淡,“抱歉,我很忙。”听得出来,她在压抑自己的脾气,要是平时别人这样讥诮她,她早就毫不客气回击了。
“忙着躲我们?”鲜于琴也不是吃素的。
韩淑珍听着,神情漠然,“市长夫人想多了。”
鲜于琴默然片刻,开口,“韩董安排一下时间,我要见你。”
“这个……我尽量。”虽然脸色难看,但她却逼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至少此刻她应该保持冷静。
“韩董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那一刻,鲜于琴的声音几乎让空气……结成了冰。
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韩淑珍攥紧了拳,脸色铁青,鲜于琴欺人太甚,但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谁叫人家女儿小产,而且今后可能丧失了生育能力。
“市长夫人,你言重了。我为什么要躲?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我韩淑珍躲?”
“那你给一个见面时间。”
“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我很忙。”她想等汪家的气消一些后,再谈。
“难道韩董不吃饭不睡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鲜于琴问。
沉默了几秒,韩淑珍咬牙道,“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说白了,还是暂时不想和汪家人见面。
鲜于琴被韩淑珍的态度给惹恼了,声音失控,“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韩淑珍清清淡淡道,“你别急,我这不是正在跟你商量吗?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这样吧,最近几天,我会给你答复。”
“你又不是女总统女首相,不就是一个破董事长吗?拽什么拽,后天找个时间,我要见你,就这样。”
韩淑珍还想说些什么,但手机屏却忽然一亮,她看去,通话已经被鲜于琴挂断了。
她有些站不住了,找地方坐下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晚上回到家,何承光端了一杯牛奶,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这才推门入内。
韩淑珍还没睡,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抹着睡前妆,不知不觉间她已人过中年,但在何承光眼里,她的脾气随着她的年龄一样在长,而且长势凶猛,甚至盖过她的年纪。
不是说,岁月可以沉淀一个人的性格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岁月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把韩淑珍的个性提炼成金刚钻了呢?
何承光来了,她知道,但她没有回头看上他一眼,她还在跟化妆品较量,那是脸面工程,一个女强人掩饰憔悴和疲惫的脸面工程。
“我帮你热了杯牛奶。”何承光站在她身后。
“放这儿吧。”
何承光把牛奶放在梳妆桌上,瞥了一眼旁边放置的胶囊,皱了眉,“这样的保健品,我劝你还是少吃。”
“我可不想很快老去。”韩淑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贵的化妆品也无法掩饰她眼角的皱纹。
何承光叹了一口气,“是药三分毒。”
韩淑珍没接话,她也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可她不想老,她要永葆青春,要年轻漂亮活在这个世上,让那对早已经到了阴曹地府的夫妇,特别是让那个男人知道,他当初的选择错得有多离谱。
何承光站在那里不动,沉默几秒,抬手落在了韩淑珍的肩上,言语中掺杂着些许纠结,“今晚……”
韩淑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她堵住了他的话,她在镜子里对何承光轻轻一笑,“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从今天开始,她要和丈夫分房而睡,只为二十五号那天的到来。
何承光像石墩一样杵在那里,嘴唇抿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早点休息。”何承光缩手回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韩淑珍,快十八年了,她倒是乐此不疲,
韩淑珍就着牛奶吞服了两粒胶囊,随后拉开抽屉,把药盒放进去的时候,目光凝滞了,手也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