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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云挑选这两样东西,还真是费劲心机。不仅能让老夫人先是深受失眠的折磨,而不得不相信家中确实有所谓的妖物,从而请来道士做法,然后顺理成章的发现被埋藏在苏皓月院中的木偶。老夫人本就被药物影响而心烦气躁,一旦事发,定会更加不受控制地发怒,这一怒之下处死苏皓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一环扣一环,苏若云还真是好手段。可惜,今天深受其害的人却是她的亲妹妹苏若雨,不知她此刻又会作何感想呢?
苏若雨已经濒临崩溃了,她指着苏皓月嚎叫道:“肯定是你害我!都是你!是你把木偶藏进我的花坛里,然后串通那道士陷害我!老夫人,父亲,我是冤枉的啊!”
苏镇山转头看向苏皓月平静的脸,心中也起了几分疑虑。
苏皓月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样子,淡淡地开口:“二姐,我父母亲虽不如大伯大娘是苏家的顶梁柱,可我也容不得你随意攀咬。我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试问又是怎么弄到这个木偶的呢?更何况我与你晴雨楼的人从无交集,试问又是如何做到将木偶藏进你的花坛呢?最重要的是,那道士也不是我替老夫人请的,木偶也是那道士发现的,发现的时候我都不在现场,又是怎么做到你所说的与道士串通呢?难道我会未卜先知不成吗?”苏皓月说的有理有据,在场的人听后都纷纷点头。
老夫人怒极反笑:“好啊!苏若雨你可真是我们苏家教出的好女儿,自己做的腌臜事却非要攀诬在堂妹身上!你可真有出息啊!”
苏镇山听了老夫人的话,此刻也对这个频频惹祸的女儿苏若雨有了几分厌烦,可以他的身份,若是女儿无故离世,定会在京城中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五殿下曾经暗示过,将来会安排苏若雨与朝中其他中立派权贵联姻,从而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也能为五殿下夺嫡增添一分砝码,这可是双赢的好事,现在就这样让她死了,岂不是太浪费了吗?最重要的是她死了,自己怎么去和五殿下交待呢?苏镇山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敢破坏五殿下亲自铺好的路。
苏镇山清了清嗓子,语气坚决地说道:“若雨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老夫人要处死她确实是理所应当。不过”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儿子在朝中为官,走得每一步都需要十分小心谨慎,有许多事情,儿子也不得不顾全大局,今日的事,请母亲看在儿子的份上,饶过若雨吧!”
老夫人明显是听懂了苏镇山话中的意思,暴怒之后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从未有的乏力,那是一种随着年龄不断增加对事物的把握渐渐感到有心无力的颓然。她抬起眼,看着毕恭毕敬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还有趴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孙女,老夫人的面色泛起了一丝青灰,她苦心经营苏家这么多年,一直信奉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可如今,家宅不宁,子孙无德,可悲!可叹!老夫人的手脚开始发凉,这种冰凉爬上了她的脊背,最后遍布全身。
半晌,老夫人才开口:“既然你一力要保住她,那好,我就饶她的死罪,可这孽障断断不能继续留在苏家,今晚,连夜把她送到静安寺去,就让她日日在佛前忏悔她犯下的罪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去看望她!等到她何时能够痛改前非,何时再接回来。”
苏镇山听见老夫人最终还是饶了苏若雨的性命,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只要人还活着,不论养在哪里都不是问题。于是苏镇山向老夫人行了一个礼:“儿子谢母亲体恤!”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就带着人出了晴雨楼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若雨听见老夫人要打发自己去静安寺,而且父亲还同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撕心裂肺地尖叫:“我不要去静安寺!那是什么鬼地方,我是苏家的二小姐,我本来就应该待在苏家!父亲,我不要去静安寺!”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妆也哭花了,脸上蹭着灰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像个泼妇一样拉着苏镇山的衣袖大喊大叫,哪里还有一点贵族千金的模样。
苏镇山瞧着她现在的样子,更是说不出的厌烦,抬起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重重打在她的左脸上,冷漠地说道:“你给我时时刻刻记住,你是苏家的女儿,就要有苏家女儿该有的仪态,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幅市井泼妇的模样。今晚,给我滚去静安寺,你若是安分守己,我自然会想方设法接你回来,可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寺庙中依然不知道悔过,你就做好在静安寺过一辈子的打算吧!”
苏若雨被苏镇山一巴掌给打蒙了,她呆呆地看着警告自己的父亲,突然猛地冲向站在一旁的苏皓月,尖锐的指甲朝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