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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又仿佛顺理成章,就算顾浅凝想翻脸闹下去,也无从下手。他受了伤,脑袋一直流血躺在那里,她总不能把人连拉带拽拖出去?而且他又这样振振有词,每一句都是错在别人,让人感觉有所亏欠。被他这样一搅和,只怕任何一个人都觉得理亏词穷。而且他这样的一番话,听起来倒像是自己人,实在没法再怨怼下去。
顾浅凝在头脑中萦萦想过,眸光一沉,一抹精光闪过之后。决定暂且放一放,不跟他在这个时候没完没了的较真。一定争论不出结果的,否则季江然就不是季江然了。
经过这么多的事,顾浅凝要再相信他是简单而无害的,那才是真的傻到家了。
只是这一次撕破脸,保不准他又生一计,到时候劫难再生,说不定是怎样的焦头烂额。
于是叹口气:“行了季二少,这次算我冤枉你了,起来去医院吧。这回伤的是脑袋,估计会变成傻子。”
“你觉得我现在不傻么?”
顾浅凝难得服次软,季江然也见好就收,跟着软下来。
拿干净的大毛巾包上头去医院。
简白这几天一直将重心放在安子析和孩子身上,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关于季江然和顾浅凝的那点儿风声她也没听到。今天还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老朋友,看她在婴儿用品区打转,过来打声招呼,矮声问她:“是不是二少那边有好事了?”
简白愣了下,不明所以。
“不是老二,他还没结婚呢,你不是不知道。是子析怀上了,江影要当爸爸了。”
那人眉开眼笑:“真的,那恭喜恭喜了。”拉着她的胳膊,接着又问:“是不是二少也好事将近啊,听说他现在跟顾浅凝住在一起,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入医院,这事传的挺汹涌的,我还以为是二少快当爸爸了呢。你瞧这事闹的……”
简白懵了下,转而问她:“什么意思?什么江然和顾浅凝住在一起?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怎么会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不是啊,的确有人看到二少和顾浅凝在一起,听说也是住在那里。应该不会错吧。”
简白听人这样一说,忽然明白过来了。
简直怒火冲天,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还不知道了么,什么国外出差,谎话连篇的东西,分明是住到顾浅凝那里了。还闹得满城皆知,嫌这事不够丢人是不是?
简白没再跟那人聊下去,借口有事就先离开了。一回家就让管家给季江然打电话,让他立刻回家。
管家拔了几次,都说:“二少的电话通着呢,可是没人接。”
简白真要被他给气死了,讷讷:“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活祖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偏偏跟那个女人去打连连,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安子析看在一边,抿动嘴角想笑。简白怎么厌恶顾浅凝她很知道,其他的都不说,只季铭忆那笔帐,就足以让简白唾弃顾浅凝一辈子。
而她不知廉耻,反复跟季家的兄弟牵扯不清,在简白看来,顾浅凝连瘟疫都不如。
既然拦不住,总会有一个人将顾浅凝困在这个a城里。她当时一心蛊惑季江然,就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祸水东引,借着简白的手来对付她,顾浅凝不是自命清高,不容轻视,那就滚得远远的。
过来假意安抚:“妈,你别生气了。其实这件事情怨不得江然,顾浅凝那种心机很重的女人,如今顾家倒下了,她自己又没什么生存的本事,肯定要找一棵大树靠一靠,保她自己衣食无忧。现在被薄家踢出来了,无路可走,指不定怎么诱惑江然。我想江然就是重情重义,一时糊涂。”
简白气得直打手掌心:“他一时糊涂还了得么?我们季家还丢不起那个人呢,你听听现在外面都怎么说他们两个。顾浅凝这只狐狸精……”眼波一动,当即狐疑:“子析,你刚才说的薄家是什么意思?”
安子析乐得详述:“妈,你忘记了?我们之前在医院里不是见到顾浅凝和薄云易在一起,那个时候她还敢对江影和江然下狠手。我想,她一定是觉得从此依偎上薄云易那棵大树了,再用不到这些人了,所以才会那么嚣张。借着那股疯劲不仅打得江然面目全非,还差一点儿咬下江影一块肉来。后来她也真的跟薄云易走了,不过我想最后一定被薄家赶出来了,那种家世怎么可能容得下她那样的人。估计她是走投无路了,才又赖到江然的头上去。”
这样一数算,顾浅凝还真是劣迹斑斑,哪个稍有头有脸的好人家能容得下她?
简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