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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虽是暗惊剑先生的眼力,但却傲然道:“这是在下私事,不劳先生费心。”
凌琳轻呼道:“师父,那他原来几岁?”
剑先生道:“三年前,我与先父仇敌的弟子,在九华山上印证武功,结果两败俱伤,静贤侄背我下山疗伤,当我伤势稍好后,我因要至滇西一行,静贤侄放心不下家中之事,匆匆赶回……”
凌琳突然失声惊呼,孙敏也不禁轻声一叹,剑先生不明所以望了她们两人一眼,接道:“那时在九华山上拚斗的第三日,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彷佛与静贤侄是素识,天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我与天竺聋哑虎僧决斗受伤之经过,如今……”
顿时剑先生目光如炬,望着阮伟道:“眼前这位既知我受伤之事,面貌又酷似当年那位少年,但不知为何易装改容?”
不知何时,孙敏已在低声饮泣,锺洁摇着外婆的手,喊道:“外婆!外婆……”
剑先生走至孙敏身前,声音低低道:“你……你……为什么哭?”
孙敏啜泣道:“三年来……静儿……并未回……”
剑先生不禁脸色一变,惊道:“什么?静贤侄一直未曾回来过!”转头带着询问的眼光,向凌琳望去。
凌琳突然垂下粉颊,剑先生心中一动,暗忖:“她为何不关心静贤侄的存亡?若是关心,怎会毫无忧戚之色?”
孙敏轻抚着锺洁的玉手,悲戚道:“静儿一生孤苦,如今不知生死,教我们如何是好!”
剑先生道:“难道三年来,你们都未发现他一点踪迹?”
孙敏摇首道:“三年以前,静儿闻说你曾在皖南一带出现,心感你十三年前,恢复他功力之德,到皖南去找你,他说当年若不是你,迄今还是死了一半的废人,此生无论如何要再见你一面,报你深恩大德于万一……”
剑先生叹道:“静贤侄此番心愿终于得偿,莫非天道无私,冥冥中神使鬼差,令静贤侄来皖南救我一命?”
孙敏续又接道:“事后,将近二月未见静儿归来,我与琳儿每日忧心切切,想我母女两个妇道人家,到何处打探寻访!最后还是我忍受不住,将这件事情告诉已十年未见的正义帮主……”
阮伟恍然大悟,暗道:“难怪正义帮主在此出现,引起天争教众的窥探,却是为了帮助她母女两人,寻找锺大叔;但不知动员武林第一大帮,怎会仍旧找不到锺大叔的行踪,难道锺大叔果真已不在人世……”
剑先生眉头一耸,道:“吕南人,听说他十余年来主持正义帮,确为武林积下不少功德,声势大振。”
孙敏幽幽叹息道:“那知吕南人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搜遍江湖各地,仍是发现不到静儿的踪迹……”
剑先生惊道:“若是如此,难道静贤侄果真遭到不测!……”
孙敏轻声叹道:“看来也就是如此,否则正义帮那会找不出一点端倪!”
剑先生沉声道:“在滇西由先父的遗笈中,发现一套左手刀法,我来此地,就想把那套左手刀法传给静紧侄,也好让他行道江湖,那知……唉!”
剑先生说到此处,忽又愠然道:“一个人无故乔装,已令人十分怀疑,恰恰乔装之人乃是与静贤侄次踪前最后见面之人,那人又迟不来早不来,却在今日找到此地,实不知他心中怀着什么鬼胎!”
阮伟亢声道:“若说锺大叔的失踪,关系到与他最后见面之人,则那最后之人却非区区在下ㄝ但不知那真正与锺大叔最后见面之人,又有什么解说!”
他这番话,显然是针对剑先生而发。
剑先生世外高人,内在修养至深,但闻此话,也不禁神色微变。
凌琳忽道:“你到底姓什么?”
阮伟早已将凌琳认为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天下那有不顾丈夫存亡的妇人,是以他对她甚是不满,转头他望,不理她的问话。
孙敏柔声道:“你今日来到寒舍,到底有何事见教?”
阮伟心中尊敬孙敏,遂恭谦应道:“晚辈有幸得识锺大叔,九华山别后,晚辈因在九华山上照顾另外一位因拚斗而受伤的高人,事后那高人托我找到锺大叔时,当面转告一件要事,所以在下今日来到此地,并非偶然。”
他最后这句话,自是对剑先生而言。
停了一下,阮伟又低声对孙敏道:“那高人说五年后在君山,再与剑先生决战高下,晚辈不敏,迟到今日才来找锺大叔,所幸算来离决斗日期尚有一年半以上,总算未负那高人所托。”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