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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不疾不徐的口吻并无法缓和戴君澧急躁的情绪,只见他慌张地走来走去,光可鉴人的尖头皮鞋敲击著大理石地板,喀喀碰碰的,将他的烦躁与不耐展露无疑。
「专辑发行日就在下个月初,却还有一首歌没录完,我怎麽可能不急啊?!」戴君澧懊恼的抱著头,无奈的跌坐在沙发上。
看见戴君澧沮丧的模样,唐子靡轻拍了拍他的肩:「乖啦,我们可是吗啡乐团,没有甚麽事情是做不到的。」他笑得美艳。
「笨蛋,不要说这种自大的话。」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戴君澧似乎接受了他故作轻松的安慰,从手掌中抬起濡湿的眸子,对著唐子靡柔柔一笑。
戴君澧那双像嵌入两枚星辉般闪耀的眼神,与之对视的人都不禁通体酥麻。
唐子靡也不例外。
男人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便故作镇静的耸耸肩。幸亏戴君澧抱著头,卷入了自己的苦恼漩涡中,而乔希佑也正好在闭目养神,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常。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低落还是天气阴寒,戴君澧包裹在单薄衬衫下的细瘦身体似乎正微微颤抖著,唐子靡便将身上的皮衣脱下,披挂在对方身上。
「不用了,我不冷。」虽然戴君澧的语气清冷,但也没有太多抗拒,任凭男人动作。
在披衣的同时,唐子靡蓦然看见眼前那精巧的耳廓边有颗小痣,艳得像粒红豆,玲珑可人,衬得戴君澧的肌肤更加白皙,看似吹弹可破。
男人晃了晃脑袋,几绺过长的发丝轻轻垂下,正好拂及耳边的小痣。
那抹红,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刺激了唐子靡的视觉,他感觉全身细胞莫名的鼓噪起来。
於是,他缓缓地伸出手,情不自禁的。
正当他就要触及戴君澧白腻的肌肤时,有个火红的人影撞进房间,对方带来的酷寒及时冷却了唐子靡即将燃烧的情思。他蓦然抽回手,冷眼望著眼前可称为不速之客的男人,淡漠的眼里似乎蕴含著名为「意犹未尽」的愤恨。
「噢?大家这麽早就来了!」男人摇曳著炫目的金色卷发,笑容似乎可以一扫窗外阴霾。
「早?你这个王.八.蛋!」只见戴君澧一个箭步冲向前,数个回旋踢落在男人身上,招招到位。
只听金发男人惨叫连连,哀鸿遍野。
这是吗啡乐团已维持十年的固定戏码:深具责任感又多愁善感的贝斯手兼团长戴君澧将不负责任又老是姗姗来迟的吉他手艾光打得落花流水;而看似冷眼旁观的鼓手乔希佑会默默的收拾打斗後的残局,将散乱一地的东西归位。
但是,原本也该袖手旁观这滑稽闹剧的主唱唐子靡,望著眼前那扭打成一团仍笑闹不已的两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却涌上心头。
戴君澧的笑脸,忽然令他喉头一紧,全身感到麻痒难耐,类似心痒难搔的躁动不安。
夜幕高悬已久,浓重的睡意跟疲乏感逐渐侵袭,但戴君澧仍强打起精神,专注在最後的混音工作。「叩叩」的几声轻响,戴君澧没有抬头,他摆了摆手,站在玻璃窗外的男人便缓缓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如水的寒冷夜色悄然入室,戴君澧不禁打了个冷颤。
「吃点东西吧。」唐子靡手中的托盘上有碗奶油浓汤,温暖的热气不断往上窜,氤氲了男人俊美的眉目。
「我现在没空,」戴君澧忙到连话都懒得多说,他微微侧过脸,朱唇轻启:「喂我。」
男人居高临下的姿态并没有激怒唐子靡,只见那张俊美的脸庞绽开一抹绝艳的微笑。
「你可真会使唤人啊!」但语气尽是宠溺。
他走到戴君澧身旁,舀起一匙热腾腾的汤汁,细心吹凉後才送进男人口中。
「好吃吗?」
「嗯。」
虽然戴君澧并没有多加赘述,但从他又启齿等待下一口的举动,则见他对这碗汤的赞许与认同。唐子靡一杓杓的喂著,虽然窗外狂风暴雨,但他眼底的温柔月色却更加清隽,无限光华闪耀著。
作家的话:
☆、4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碗底渐空,戴君澧手边的工作也宣告结束,他用力伸展著身体,露出了倦怠的表情。
「总算结束了,真是累死我了!」他揉揉猫似的大眼睛,同时打了个呵欠。
「好,我们回家吧。」唐子靡起身理理衣上的皱褶,收拾起一桌的残局。但戴君澧却慵懒的往沙发上一躺,将脸埋进枕间,看似不想动弹。
「还不快点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