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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针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忍不住想抽自己。这时候想这种事情做什么,她本来也没打算和严肃怎么样,现在人家一家三口即将团圆,她凭什么在这里自怜自艾?
就凭严肃之前对她的表白,还是凭今天下午在泳池的那个吻?
想到那个吻方针又是满头黑线,默默抽了抽嘴角。
还是洗个澡早点睡的好,每二天还要早起上班。想到这里方针暂时抛下了严肃和段咏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严肃在段咏诗的房间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她。这期间他不仅要忍受对方高分贝的噪音,还得打电话找人来给她换衣服。甚至得在女服务员暧昧的眼神里保持淡定从容。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同时又不由怀念起方针醉酒的样子来。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喝酒,方针的酒品显然要好很多。她醉了之后比较安静,也没那么疯狂,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非但不让人觉得麻烦,反而有一种欣喜之情存在。
果然爱情这东西是个催化剂,可以将人一切的不合理举动都合理化。
…
严肃那天晚上没去找方针。
他从段咏诗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全身上下都让人给吐脏了,所以他直接回房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时又接到袁沐的电话,说有工作要他去处理,是和美国那边的一个越洋电话谈生意。
这个电话一打就是两小时,等他挂了电话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再去敲方针的门,估计对方直接就拿三大条款来压他了。严肃自嘲地笑笑,觉得方针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坐在床头就忍不住浅笑起来。
笑过后他又不免想起了王子那孩子。今天段咏诗和他说的话当然不是戏言,事实上他也希望王子能回到亲生母亲那里去。不是因为他嫌弃这孩子,实在是不想孩子从小缺乏母爱。
段咏诗为人再不靠谱总是孩子的亲妈,而且这几个月王子和她处得也不错,感情应该已经培养起来了。
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话真不假。他和王子父子一场过了五年,终于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这个事情来,总让他心里怪怪的,是失落还是不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两者都有吧。但他的心情只是微酸罢了,真正伤心难过的肯定是他家老太太。王子从一两岁的时候就对他特别排斥,总不愿意亲近他。加上他那时候工作也忙,家里只有保姆照顾孩子,于是奶奶就一时心软,发话让孩子去她那里住。
这一住就是好几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祖孙两人也培养起了深厚的感情。如今要把孩子从她身边永远地带离,不知老太太能不能接受?
想到这个严肃略微有些失眠,睁着眼睛躺床上沉思了很久,到快一点的时候才下定决心,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蒙头睡了过去。
这一晚严肃睡得不太踏实,与他一墙之隔的方针同样睡不大好。她一直记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脑子里乱糟糟的。理智上她觉得自己没资格介意什么,严肃根本也没对段咏诗做什么。再说即便是朋友,一个喝醉了另一个也该扶对方回房才是。
可是从情感上来说她又有点接受不了,甚至产生了一丝危机意识。她躺在床上反复问自己,难道真的爱上了严肃,真的准备接受他了吗?要真这样的话现在怎么办,王子的妈回来了,正主儿出现了,她这个不清不楚的备胎是不是也该撤了?
这事儿令方针挺不爽的,心里存了事儿睡觉就不踏实,所以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她颇为挣扎了一番,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逼着自己洗漱干净又挑了身新套装穿上。
衣柜里的衣服除了内衣外几乎全是新的,都是严肃让人准备的,符合她的尺寸身高,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方针穿好衣服后细细摸了把料子,知道不是便宜货,不由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听门外有人在敲门。
严肃来叫她上班,从头到尾就吩咐了一句:“跟着我就行,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讲。”
于是方针一下子就成了严肃的小跟班。一天班上下来她发现自己似乎不是来当翻译的,而是来当秘书和打杂的。
严肃原本的首席秘书袁秘书似乎挺忙,一整天都没怎么露面。于是严肃身边所有的杂活都由方针包了。那些和严肃来谈生意的法国人没一个像他说的不会说英语,个个嘴皮子都很溜。有时候他们说得太快又带有浓重的法国口音,方针听着还觉得有点费劲儿。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英语水平退步了,果然几年不用重新捡起来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