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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招架不住了。
和沈骞聊完电话后方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二十万的巨款对她来说真的一个很大的压力。她也想过让父母把弟弟的房子卖了去还沈骞钱。但一来以她妈的德性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她一定会说弟弟已经留有案底了,要再没个房子的话以后怎么娶老婆?
再说沈骞也不会要他们卖房子的钱。她妈要是知道是沈骞借的二十万,十有八/九会跑到人家面前去求情。到时候钱不还不说,搞不好沈骞还会再借她一笔钱。
想到这里方针不由头痛,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连个出口都寻不到。
她默默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最终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严肃说的是对的,如果一个人没有钱的话,光节流是没有用的,必须得开源。
本来她欠徐美仪那三万,靠现在这份工作攒一段时间也就还清了。但眼下二十万的巨款摆在她面前,光靠每月六千的收入得还到猴年马月去。必须得想办法增加收入了。
方针刚从狱里出来的时候有想过去接点翻译的活来做。但这活儿得靠人介绍才行,自己平白无故找上门去人家也不要。如果去翻译社的话人家就会查到她的档案。
她从前都是靠导师介绍客户,帮人翻译点小东西之类的,其实算上来单位时间内收入挺高。可她五年前犯了蠢做了那样的事情,导师早就不联系了。就算人家不介意她有案底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找人。她的导师是个德高望重的学者型人物,方针觉得自己找上门去简直是对人家的一种侮辱。
可现在她不得不去“侮辱”人家一回了。果然人在金钱面前还是会低头的,特别是在欠了巨额债务的情况下。
方针第二天正好休息,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给人家关照过她的卢教授打了个电话。卢教授一听是方针刚开始显然愣住了,半天后传来的说话声竟有些小小的激动。
“真的是方针你啊,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了。你说你从前工作做的好好的,怎么会”说到这里卢教授顿了顿,显然是怕伤着方针,“算了不说从前了,你现在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方针于是就把自己的窘境跟卢教授谈了。对方听了之后很是热情,对于她的要求一口答应,并说现在手头上就有些资料需要找人翻译,让方针直接过去找他就行。
他还在电话里说:“你早就该给我打电话了,你这孩子我从前瞧着就很不错。犯了错误不要紧,改正了就好,还怕老师怪你不成?你这会儿有空吗,过来拿一下资料,顺便和我吃个饭。这么多年没见老师也挺想你的。”
一番话说得方针心头暖暖的,直呼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她本以为自己坐过牢,别人见她肯定跑都来不及,想不到从前的那些人非但没有嫌弃她,一个两个还这么肯帮忙。
卢教授今年快六十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挺关照方针的,对他们这一帮成绩好的学生都挺和气,经常请他们吃饭打牙祭什么的。方针从前的翻译活儿大多都是他给介绍的。像卢教授这样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大人物,人脉广朋友多,他牙齿缝里随便漏点活出来,都够方针吃好几个月的了。
一听他说现在就有活儿,方针立马来了干劲儿,换了身衣服收拾收拾就出门去了。
方针的母校并不在本市,而是在离本市一小时车程的领市。方针先搭地铁去了长途汽车站,又搭大巴去了领市。下了车后打的回了母校,快到的时候她给卢教授打了个电话,对方让她去办公室直接找他。方针就熟门熟路地摸了过去。
见到卢教授的时候差不多都下午一点了,于是卢教授把翻译的活给了方针后又带她去学校的餐厅吃饭。方针看着从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心里颇有感慨。大学四年是她人生里少有的快乐时光,她学会了怎么赚钱养活自己,第一回谈了恋爱,认识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从前那个丑小鸭就是在大学时慢慢的长大改变,眼看就要变成天鹅了。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从罗世死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重新被推入了地狱。一直到现在过去五年多了才重新缓过神来。
卢教授看起来还跟从前一样,挺精神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不时有学生路过,他也会随和地同人打招呼。饭快吃完的时候卢教授的太太尤教授也过来了。
方针一见尤教授才不得不感叹什么叫驻颜有术。尤教授是他们学校生物系的副教授,听说跟卢教授两人都是二婚。方针念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刚新婚,尤教授足足比丈夫小了十五岁,现在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但看她的模样和脸蛋,说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