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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喜欢!”
屋子里的阿朝扯着嗓子喊着,秦艾词笑笑,走上前喂食,道:“连阿朝都说喜欢呢,是吧!”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阿朝的声音尖细,音调并不很准确,从这么个畜生口中说出这么一句诗章,倒是逗笑了秦艾词,这只鹦鹉两年前突然飞到皇陵,听在她面前不肯走,也不知是谁家调教出来的,竟能说话,但当时它却只会说这一句。
秦艾词打趣说着:“这三年,你只这句诗记得最全,是谁教你的?我教了你那么多诗经,你却一句都记不住!”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阿朝又连着念了两遍,秦艾词摇摇头,不再理会她,只对着秋蝉道:“这件事情就麻烦秋蝉姑姑了,如今,我身边能信任、倚靠的,只有你一个人。”
这句话却让秋蝉很是忧伤,叹息一声,无论长公主要做什么,她总会帮着的,只是。。。。。。
“这件事情奴婢会办妥贴,但,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讲。”秋蝉犹豫着说道。
“秋蝉姑姑对我,何须有这般顾及,直讲无妨。”
“公主让定远侯回京,甚至求陛下恩准定远侯留在京城颐养天年,可是有些不妥?各地诸侯一直对建安虎视眈眈,如今定远侯被恩准可以回京,诸侯们自然蠢蠢欲动,怕是,得引起一场动乱,况且,定远侯为人,也并不可信!”
这些秦艾词自然知道,可她一介女流,圈禁三年,在这建安无可依靠,若不借助诸侯势力,如何与杜朝阳抗衡,诸侯是狼,杜朝阳是猛虎,都可怕的情况下,她希望两害取其轻,而在她心中,没有比杜朝阳更加可怕的存在!三年前,她亲眼看见他眉头不皱地轻易诛杀了太傅,更能随意地将她圈禁,总有一天,当诸侯势力渐渐削弱,他无所顾忌了,也可轻易废帝,将皇弟残害!
龙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
“这点我会注意,以杜朝阳的手腕,岂会让诸侯轻易作乱,这可是他谋划了三年的局面。”三年前,杜朝阳出兵,将带头清君侧的忠义候灭族,震慑了各地诸侯,之后三年,各地诸侯再不敢妄动,如今,只要定远侯和安阳侯没有起头,其他诸侯并不敢叛乱。至于定远侯,连母亲都不太信任的人,她定也不会轻信。
“长公主可知,定远侯刚刚回京,就和杜将军府有了嫌隙,差些闹出事儿来,这。。。实在太过巧合了。”
秦艾词点头,这事她听说了,好像是瑜儿贪玩,爬墙闯入两人一墙之隔的杜将军府,被杜朝阳的母亲周氏打了,定远侯夫人像来疼惜孙子,便闹了起来,“之后,是怎么平息下风波的?”
“听说,是一位周姓女子用言语平息的。”
秦艾词挑眉,周氏和定远侯夫人她小时候都曾见过,并不是好说话的主,这位周姑娘倒是本事,“这姑娘哪里来的?”
“好像一直住在将军府,听说,和周氏婆媳相称。”
秦艾词皱眉,杜朝阳竟纳了妾?她,倒是也该为自己再找一个有力的臂膀了,如今世家大族都不敢公然反抗杜朝阳,但,她若以驸马之位相待,或许,又是一大助力!
☆、第八章 选婿
“我朝女子十五及笄便可出嫁,最多拖至十七,长公主为先帝守孝,虽孝心可嘉,然年岁渐大,陛下是时候为公主挑选驸马了。”
“尹大人所言极是,长公主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十八不婚,在民间,父母已是被邻里笑话,如今先帝与景荣皇后不在,陛下当为长公主做主赐婚。”
“奴才也觉着,陛下是该上心为长公主谋一段良缘了,长公主或许自己不好提,陛下关心长公主,也能让长公主高兴不是。”
秦艾词正好行至御书房外,却听着里头几位大人和周公公正一唱一和在为自己操心,她入宫不过几日,便给他们添了些许不痛快,如今他们怕是私下早就商量好了,要尽早将她嫁了出去,远离这大梁宫。
正欲推门进去,却听见尹尚书将话题抛给何意:“何大人饱读诗书、承袭孔孟之礼,觉着此事如何。”
顿住了刚刚踏出的步子,秦艾词侧耳听着,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书呆子又该如何引经据典批驳一番。秦艾词不慌不急的,她身后的小太监们可是吓得一滴滴地汗水直流,生怕长公主一生气,惹得他们遭殃。
“孔孟之道、先贤之言并未教臣女子婚事,尹大人这一问,好生奇怪,莫